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对叶凡的作品说出任何的点评之语，却又不是嫌弃厌恶的模样，而是双眼迷惑脸上带着思索在打量着那副作品。

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又觉得这东西是个好东西。

那些嘲笑叶凡的话也都停了下来，场面静得出奇。

因为谁都知道李成文的性格，在书画上，他从来都是很认真的一个人，如果叶凡的作品有瑕疵看不顺眼的地方，他一定会当众讲出来，不仅是因为这是最后的胜负赛，也是为了给叶凡本人一个交代。

可是，现在这样的表情和举动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叶凡的画另有玄机？

“李老，你也点评几句吧？”

石苍羽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忍不住提醒着正在看得入神的李成文。

李成文回过神来，指着画案上的《秋思》问向叶凡：“这是你画的？”

“正是。”

叶凡点头回道，心里又升起了一些希望。

难道说，这幅画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你说你很久没画过了？”

李成文再次问道。

“是的……”

叶凡再次应道：“以前在花……咳咳……花时间有画过景物，后来忙于修炼，所以生疏之下……可能会有一些瑕疵。”

“不只是一些瑕疵，而是有很多瑕疵！”

李成文沉声怒道。

“……”

叶凡的心又开始下沉了。

果然拉近乎没人家多，现在要开始攻击自己的作品了。

“线条歪歪扭扭，用墨不匀，用笔粗陋，孩童画鸦也比你画的好……”

李成文一通点评。

石苍羽暗喜，心中的一块石头安心落地。

叶凡羞红了脸，连连鞠躬：“是是是，李老训斥的对……”

“训斥？”

李成文当即生气道：“我哪有资格训斥你？”

“李老……”

叶凡头皮一阵发麻，小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李谨言复活和自己再来一战，也不想在面对眼前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先生。

就算自己画的再烂，你也不用这么大火气啊，大不了输了就是输了，你没理由这种……带上自己一起骂的吧？

“老夫书画几十载，却不如一个疏于练笔的幼子，真是气死老夫了……难懂这个世界当真有天纵奇才之说？”

李成文越说越来气，捉住旁边一个茶壶就往嘴里送水。

“《秋思》，这岂止是一幅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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