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斯卡佩塔医生，我们无从得知真相，不是吗?&rdo;他若有所思地说，&ldo;那时任何地方都可能有人被枪杀、有东西被炸毁、有垃圾被倾倒。

当时不像现在，有摄像机或成千上万的记者。

顺便一提，我是个历史迷，读过很多有关南北战争的书。

依个人浅见，我相信这个叫艾丁的家伙潜入水底确实是为了那些遗物。

他从自己的机器吸入毒气死亡，不管手里握有什么，比方说探测器，都掉到淤泥里了。

&rdo;

&ldo;我正以谋杀案的标准侦办这起案件。

&rdo;我坚持道。

&ldo;那么，我无法苟同，原因如前所述。

&rdo;

&ldo;希望在我告知检察官后，她会同意我这么做。

&rdo;

局长没有说话。

&ldo;我猜你无意邀请联邦调查局的暴力罪犯逮捕计划人员参与办案，&rdo;我接着说，&ldo;你已决定把这起案件当成意外死亡结案。

&rdo;

&ldo;就这一点来说，我想破头也找不出麻烦联邦调査局的理由，我已经这么告诉他们了。

&rdo;

&ldo;好的，我了解你的意思了。

&rdo;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克制以免摔掉电话。

&ldo;该死，该死，该死!&rdo;我满腔怒火，抓了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去。

下楼来到停尸间办公室，我拿走墙上的钥匙，走到室外停车场，打开偶尔用来运尸体的深蓝色厢型车的车门。

这辆车虽说不像灵车，但还是没人希望它出现在自家车道上。

车内空间宽敞，深色车窗内挂着与殡仪馆灵车类似的窗帘，后部座位被撤掉，底板上有钉子固定的夹板，以防运输时担架滑动。

我的停尸间管理员在后视镜上挂了几个空气芳香剂，雪松的气味浓得发腻。

我打开驾驶座车窗，向大街驶去。

马路不是很潮湿，高峰时段的堵车也不太严重。

微湿的凉爽空气扑面而来，我盘算着一件必须做的事。

不多久，我在回家途中的一座教堂前停下车。

通常我只在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紧要关头，才会想到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