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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烬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人并排坐在门边,头挨着头,姿态颇有些亲密的在说话,他一时有些恍惚,忽然想起谢润那句齐人之福来。
可随即他就摇了摇头,他不好女色,一生能得一人足矣,等白郁宁过门,他也就有理由拒绝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到时候这侯府里也该清净了,至于那时候阮小梨该怎么处置……
他心情复杂的朝阮小梨看过去,大概是屋子里着实太暖和,她穿的又多,没多久她就仰起头,拿手背蹭了蹭脖颈间的汗珠。
蓦地,一抹白映入眼帘,贺烬眯起眼睛,这才看见那竟然是阮小梨的锁骨和小半截胸口。
他脸一黑,众目睽睽的,这副样子简直不知廉耻!
他心里狠狠鞭挞着阮小梨,然而对方对此一无所觉,仍旧认认真真的看着白郁宁的绣活,脸上还有几分惊讶:“白姑娘学的真快。”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着领子扇了扇风:“只是有几个地方弄错了线,倒都是小事,其实我有个诀窍,就是……”
头上忽然落了什么东西,紧接着眼前一黑,她一惊,小小的叫了一声,手里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彩雀,什么东西砸我脸上了……”
彩雀没说话,她耳边倒是响起一声熟悉的冷哼:“怎么没砸死你呢?”
是贺烬。
阮小梨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和无语,她老老实实的教白郁宁绣活,怎么也要来为难她?
真这么不喜欢我,就赶紧给我个孩子,把我撵去庄子上吧。
她叹了口气,将头上的东西拽下来,这才发现是贺烬的大氅。
男人看起来又生气了,满脸都写着凶神恶煞,阮小梨丝毫不意外,她就没见过贺烬不生气的样子。
可这不是在惜荷院吗?当着白郁宁的面,贺烬不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吗?
怎么忽然就摆出这副臭脸来了?
不过,他来这里生气,那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吧?
阮小梨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抬手把大氅迭起来,刚要站起来就感觉自己被瞪了一眼,男人凶巴巴道:“让你拿下来了吗?”
阮小梨一呆,这怎么和白郁宁生气,却来找她的茬呢?这么厚的大氅盖头上,就算不累那也热啊……凭什么不能拿下来?
然而这话不能直说,她只好笑:“爷……我这好几天没洗头发了,再给你把衣服弄脏了……”
贺烬一眼就看出来她又在胡扯,有些被她气笑了,他伸手抓住阮小梨的头发不轻不重的拽了拽:“几天没洗头?我看你是想去湖里泡一泡!”
阮小梨不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还是想起了白郁宁当初落水的事,于是越想越气,干脆迁怒了自己,真的有了这种想法,一时间被唬住了没敢开口。
然而就算她不开口,贺烬看过来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缓和,简直连头发丝都写着,他正在努力找茬。
阮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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