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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凡是直接承蒙受过其春风雨露的人还真从心眼里受感化,那种教主的魅力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他离开滁州时,众徒儿依依不舍,一直送到乌衣,尚&ldo;不能别&rdo;,真有点柔情似水的女儿态了。
他也没有唐人王勃那种天才的残酷,用&ldo;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rdo;的话头打发他们,他写了首长歌,但可能因为也在伤感中,勉强豪迈也找不着感觉,写的无滋无味,无非是些&ldo;空相思,亦何益?&rdo;之类的老生常谈,还有些道德劝勉。
而且有些语意不连贯,结尾也莫名其妙:&ldo;逆旅主人多殷勤,出门转盼成路人。
&rdo;像没写完似的。
他过了长江后,就到了南京,当四品正卿去了「也许是从四品,因为在南京」。
在他上的《给事由》中说,他是正德七年十二月升为南京太仆寺少卿的,次年十月二十二日到任,至正德九年四月二十一日,历俸六个月。
这次,只用了四天就走马上任毕,看来,他还是很满意这次升迁的。
因为不管岗位多么不重要,他毕竟成了正卿了,也勉强入了国家&ldo;九卿&rdo;的行列,在明代是十八卿行列。
不过,总算入了统治阶层。
尽管现在还是个闲职,但进入了最高层的眼帘,若国家有事就可以特擢要职,一现身手了。
他在这个位置上等了29个月零12天,才开始领兵打仗。
在滁州六个月,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与湛甘泉相会。
湛从安南出使回来,返京复命,在滁州特意住了几天。
因为,当年他们在北京长安灰厂故意卜邻而居,早晚随时切磋,已结下深厚情谊。
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派,讲心性近禅。
但他们又只是和而不同,直到最后也没有统一起来。
这次,在滁州他们连夜辩论的问题,居然是王主张禅与道都和儒没有多大区别「&ldo;道德高博,焉与圣异&rdo;」,湛主张儒门高广,可以包容佛道,但有&ldo;大小公私&rdo;的差别,佛道在我儒范围之中而已。
其实,王跟学生一直是这么说道的。
恐怕是王故意让湛往极端处引申一番,因为湛更有近禅的名声。
当然,这种讨论是不会有实质性的建设性结果的。
湛进京后两年又扶持着他母亲的棺材南下。
这时阳明已到了南京,他特意迎接湛的丧队到龙江湖,湛是有名的大孝子,王是阮籍派的性情中人,信真礼教。
湛在《奠王阳明先生文》中这样追述这两件事:
一晤滁阳,斯理究极。
兄言迦、聃,道德高博。
焉与圣异,子言莫错。
我谓高广,在圣范围;
佛无我有,《中庸》精微;同体异根,大小公私,
夜分就寝,晨兴兄喜。
夜谈子是,
吾亦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