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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后与成玺达成协议。
她让手下捡了魔尊的尸身,即刻送回魔宫,将来与儿子的尸体一起合葬。
魔后带领自己的亲卫退回魔界。
“母后。”
魔姬泪眼婆娑,万般情绪化作一声低喃。
她最初担心母亲跟父亲一起去了,此刻见母亲撑着柔弱的身体摆平战局,平安撤回,心中惊涛骇浪。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这才是母亲口中说的“我曾经也是魔姬”
,曾经的魔尊继承人。
魔姬说不清是伤心、震惊、苦涩、庆幸,还是兼而有之。
魔后飞到她身边,用悲悯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忍住了眼泪。
她不想在女儿面前脆弱。
没人比她更懂女儿此刻的心情。
身为魔尊的父亲在神魔大战中被至亲设计杀害,以为找到毕生所爱,结果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你要振作起来。
魔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魔后语重心长地说。
“母后?”
魔姬目露惊恐,“你也要抛下我吗?”
“傻孩子。”
魔后温柔地笑笑,“你以为我会殉情,与你的父亲同归于尽?”
魔姬没有说话,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母亲看起来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魔后掉转坐骑,与魔姬并排,面向苦海。
苦海另一边,天军有组织地列队,有的打扫战场,有的留下巡逻防守,有的有序撤退。
“我与你父亲的确彼此深爱过。
手刃亲夫,我心如刀绞。
但是你看——”
魔后玉手朝眼前的战场指了指,“三百年后,还有谁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三百年不行,那就一千年,一万年,人们总会忘记。”
“时间会淡化一切。
这一年来,我已经从最初的痛苦,慢慢地熬过来了。
沧海桑田,你现在以为过不去的坎儿,许多年后回想,也不过是一阵唏嘘。”
“香儿,现在的痛苦是实在的。
那就一边承受一边前行吧。
时间会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