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能制造机仍然一动不动。

&ldo;有点奇怪。

&rdo;阿诺尔德说。

&ldo;怎么啦?&rdo;格里高尔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阿诺尔德又试了一次，还是毫无结果。

他沉思片刻，再次捶打按钮说：&ldo;来只塑料碗。

&rdo;机器生产出明晃晃的天蓝色塑料碗。

&ldo;再来一个。

&rdo;阿诺尔德说。

万能制造机却置之不理。

阿诺尔德转而要支蜡烛，机器迅速给了他。

&ldo;我还要一支蜡烛。

&rdo;阿诺尔德命令说。

机器又毫不作反应。

&ldo;真有趣，&rdo;阿诺尔德说，&ldo;我早就该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了。

&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很显然，万能制造机的确能生产出任何东西，但却只生产一次。

&rdo;阿诺尔德又作了试验：他让机器生产铅笔。

它也这样做了，但只给一支。

&ldo;糟糕，&rdo;格里高尔说，&ldo;我们还需要九块防护板，操纵系统也需要三个绝对相同的零件，这该怎么办?&rdo;

&ldo;总会有办法的。

&rdo;阿诺尔德依然无忧无虑。

飞船外开始下起小雨。

&ldo;我对机器的行为只有一种解释，&rdo;阿诺尔德在几小时后说，&ldo;那就是它喜新厌旧。

&rdo;

&ldo;什么?&rdo;格里高尔精神陡然一振，刚才他被簌簌细雨催得昏昏欲睡。

&ldo;这是台智能机器，&rdo;阿诺尔德继续说，&ldo;在得到命令后，它译成执行语言并进行生产。

但是为什么只生产一次呢?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想唯一的解释是：机器和人类非常相似，只在生产新产品时才获得一定的快感。

而一旦制成后就产生厌烦，于是它只生产新产品，不喜欢重复。

&rdo;

&ldo;我这辈子没听到比这更混蛋的分析了!&rdo;格里高尔吼道，&ldo;但不妨假定你是正确的，那么我们该怎么办?&rdo;

&ldo;就连我也不知道。

&rdo;阿诺尔德说。

&ldo;我猜也是如此。

&rdo;

这天晚上万能制造机给他们的晚餐相当不错，有煎牛里脊肉，有苹果馅饼。

美食明显提高了他们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