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尔无力地闭上双目，他尽量不去注意那令四肢逐渐僵硬的寒意，他只想睡觉。

半醒半睡中他猝然被阿诺尔德的喊声叫醒：&ldo;快醒醒!我们总得要想点什么办法才行!&rdo;阿诺尔德的牙齿已不住上下打颤。

&ldo;去求求它打开加热器……&rdo;格里高尔迷迷糊糊地说。

&ldo;这行不通。

德罗姆族生活在零下20度，而我们就是德罗姆族人，没说的。

&rdo;

冷凝管穿过整个船舱，起先薄霜在管壁上形成，接着又蒙上一层坚冰，窗户上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冰霜。

&ldo;我有个主意。

&rdo;阿诺尔德谨慎地说，他目光不离操纵台，在对方耳边低低说上几句。

&ldo;可以试试。

&rdo;格里高尔同意说。

他们站起身。

格里高尔抓起水罐，断然大步跨向船舱的另一侧。

&ldo;你们要干什么?&rdo;小艇尖锐地盘问。

&ldo;我们要活动活动，德罗姆的战士得经常保持临战状态。

&rdo;

&ldo;那好吧。

&rdo;小艇无奈地说。

格里高尔把水罐抛给阿诺尔德，后者嘻开大嘴又把它扔了回去。

&ldo;对这个东西要当心，&rdo;小艇警告说，&ldo;它里面含有致命的毒药!&rdo;

&ldo;我们自会小心，&rdo;格里高尔说，&ldo;这个罐子还得送往司令部去呢。

&rdo;他又把它抛给阿诺尔德。

&ldo;司令部需要它来反对赫盖恩族。

&rdo;阿诺尔德边说边把罐子又扔还给格里高尔。

&ldo;果真吗?&rdo;小艇奇怪地说，&ldo;这倒很有趣，是新创造……&rdo;

这时格里高尔把沉重的水罐用力投向冷凝管，管子破裂，里面的液体流满一地。

&ldo;真是个臭球，老伙计!&rdo;阿诺尔德说。

&ldo;瞧我干下了什么!&rdo;格里高尔故作惊讶。

&ldo;我警告过你们了，&rdo;小艇忧伤地喃喃说，&ldo;情况非常严重，我再也无法降低温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