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来这边！”

“来了！”

“那边有糖葫芦卖！”

“来了来了！”

“那边有卖面具的，我们来两个。”

“嗯嗯。”

“……”

夜渐深，两人头上都斜挂着一个面具，苏信的是狐狸，白千雪则是兔子，手里还捏着糖葫芦。

之前的烟火也只是预兆，像是上玄天宫为了让这次的试剑大会宣扬般，每到一个时间段都会放一轮烟火，清宣城脱离大宋直辖，后来又被苏信取消了宵禁，这一来直接成为不夜城。

烟火已过三轮，两人正相互倚靠着坐在护城河边上赏着烟火，只是苏信终归是体质差了些，即便是穿得比较厚，在坐了一会儿后还是颤了颤，悄悄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白千雪虽然暂时脱力，但是作为一个大宗师该有的洞察力还是存在的，她伸手环抱住苏信，试图给他取暖。

可是苏信见状却笑着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真傻！”

“嗯，你也挺傻的。”

白千雪属于苏信愿意说她也愿意听，以前不管怎么样都要杠回去的话，在此刻成为了最暖心的问候。

苏信说的话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在变的都是自己，是自己不明白罢了，现在明白了，却得知他只有十年可能还不到的寿命，一切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她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要我抱抱你吗？”

苏信问道。

白千雪头摇得飞快，毫不犹豫，“肯定的，这种事即便你给我自作主张我也不会怪你的。”

说着嘴边的笑容逐渐挂不住，笑得跟上辈子他手机里面捂着嘴笑的小狗一样。

他伸手将对方一揽，只觉得白千雪是那么娇小，一小只就坐到了他的身上来，然后倚在他的胸口处。

“嗯，是暖的！”

白千雪甜甜地笑着。

“是啊，挺暖的。”

他低着头，两人的影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信刚准备躺下，披散着长发的白千雪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你这是?”

他有些懵。

“我伺候相公洗脚呢?”

白千雪眉眼弯弯。

“这……没必要的其实……”

“有！

这个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