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玫……小腿上也是有颗痣的!

&ldo;在看什么呢，快起来吃饭了!&rdo;

……

&ldo;你今天不舒服吗?&rdo;女人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关切地问。

现在，她的脸，离我不到一个呼吸的距离。

……细长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丰满的下嘴唇，尖尖的下巴……

&ldo;……嗯……&rdo;我咽了一口唾液&ldo;……秀……玫……&rdo;?

&ldo;怎么喊起我的名字了?来吃饭吧，别一直在那儿傻坐着。

&rdo;她拉起我的手。

抓着她的手，我缓缓站了起来，她的手……很软……是温热的。

……做梦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啊!

&ldo;今晚的汤，可能不会太浓，水有点放多了。

&rdo;她拉着我的手坐到桌子旁。

&ldo;快吃吧!&rdo;她递给我一双筷子。

……这个女人就是秀玫!

可距离上次见到秀玫，已有十几年了……

眼前的她，明显已经老了很多，脸上添了很多斑点……脖子上也有了皱纹……但身体还是那么苗条……举止还是那么轻盈……

&ldo;这……?&rdo;

&ldo;这菜不合胃口吗?你在外面总吃那么多高胆固醇的东西，我特意做的清淡一点。

&rdo;

……其实我本想问的是：&ldo;这……十几年你都在哪里?!&rdo;

但眼前的她……和我说起话来，俨然是多年的老夫老妻……我如果这样问她，似乎太愚蠢了。

梦也好，幻觉也好，总比……没有好!

我不再多想，拿起筷子……开始吃秀玫做的菜。

……

还好，秀玫的厨艺长进了不少……我记得很清楚──十几年前她下厨时，简直连盐糖都不分。

&ldo;……老…婆……今晚的菜做的不错啊!&rdo;我试探着以相伴她多年丈夫身份的语气说。

&ldo;难得听你夸我，你今天是不是作了亏心事了。

&rdo;秀玫笑着问我，眼睛眯得很细……她以前笑的时候也是这样。

&ldo;……哪有什么亏心事，我是真心的……今天的菜确实不错嘛。

&rdo;我似乎开始进入状态了──和秀玫老夫老妻的状态。

&ldo;你一周也难得在家吃几餐饭，今天能回来这么早，我当然要用心做饭了。

&rdo;

……下一句，我该说些什么呢?!

……一边低头吃饭，我一边想着。

&ldo;……我们结婚多久了?&rdo;不行，这话……实在太弱智了……&ldo;我们……有孩子吗?……今年多大了……叫什么?&rdo;不行，这样问，她恐怕会把一碗汤都泼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