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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震惊的睁大眼睛，&ldo;樱空释&rdo;没能说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卡索轻柔地接他入怀。

&ldo;樱空释&rdo;倒在卡索的臂弯中，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嘴角溢出的汩汩鲜血，让他咳呛出声。

卡索低头凝视怀中之人，他俊美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久久地如雕塑一般。

&ldo;樱空释&rdo;惊异的眸瞳再没有合上，然而眸中的星光却已然消散。

卡索抬起手，轻轻地拂过未能合上的双眼，然而微颤的指尖却泄露了他极力隐藏着的情绪。

目睹一切的罹天烬，也惊呆了。

他没想到，卡索会这样轻易地，毫不留情地杀了&ldo;樱空释&rdo;，这完全不像是卡索平常的温和仁慈。

他刚才虽是恨极了这个幻象&ldo;樱空释&rdo;，但看到卡索以弑神剑刺入他的胸膛，却好像这剑是又一次插在了自己的心上。

痛得无法呼吸，惊得不知所错。

卡索轻柔地放下&ldo;樱空释&rdo;的尸体，拔出弑神剑，站起身，抬起头，温柔如四月初阳的眼神投射过来。

举步向罹天烬走来，弑神剑在他的手中依然鲜血淋漓。

&ldo;虚假的幻象不过是梦幻泡影……可是它却能映照出过去与未来。

&rdo;缥缈的声音带着忧伤，消散风里。

一瞬间眼前所有尸骸枯骨化作飞扬的冰晶。

卡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像是轻抚化作星尘的过往……绕指的晶亮缠绵片刻，消失无踪。

&ldo;这瞑匙幽镜的最深处，你可知是什么？&rdo;卡索的语调温和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没有发生。

无需对方回答，他继续说：&ldo;是轮回之眼……在这里若用幻术攻击幻象只能反弹到自己身上……&rdo;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眼前的卡索就是哥哥的正身！

&ldo;轮回里的千年，万年都映照在这里……是啊……我都看到了，在上古之神占据我身体的时候，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看到了……你不想知道回溯时间之轮后的未来吗？释……&rdo;卡索缓步走进罹天烬，在血色昏黄的映衬下，更加俊逸脱俗一尘不染。

&ldo;！

&rdo;罹天烬被突然的变数所摄，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ldo;能够再见你一面，哥哥真的很高兴，很幸福。

&rdo;温柔如初，就像当初凡世中卡索的怜爱。

&ldo;……可是，释，值得吗…为了我，值得吗……你不该任性，不该这么自私……这一切发生之后……我怎么还会活着……我怎么能够活着……&rdo;卡索语音轻颤，温热的泪滑过面颊。

他端起弑神剑，剑刃映着血色熠熠生辉，他清澈忧伤的眼眸轻轻扫过冷硬华丽的剑身，疼痛地闭上双眼，喃喃自语：&ldo;……已经够了……&rdo;

如下定了决心一般，卡索再一次睁开美眸时，眼中已带决然：&ldo;欠你的，我已用命还清。

这一世你已不再是樱空释……罹天烬，杀人偿命，该是偿还之时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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