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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垂下眸子，一步步，去接近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韵娘忽然仰起脖子，唱尽最后一句，&ldo;俄顷中间，数回相接。

啊天爷…要死了…&rdo;

那最后一字，像是激流过后泄了力气，又像是得了满足之后的偃旗息鼓。

唐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散尽千万子孙，长喟一声从韵娘身上翻倒下来，&ldo;韵娘…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尤物。

&rdo;

唐霖的这一声浪语，将立柜中的人惊醒。

禅机陡然睁开眼睛，唇与唇之间，仅一线之隔。

他惊惶失措，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能够变成这样？

那一双烟云浮世不惹尘埃的眼睛，第一次盛满了翻滚的乌云与雷雨，盛满了惶惶之情。

外面传来唐霖的鼾声。

阿绯也睁开了眼，禅机瞬间收回所有的缱绻，那双手像是碰了烙铁一样弹了回去，&ldo;贫…贫僧…&rdo;他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

阿绯看着他无处躲藏的双眸，&ldo;馋鸡…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和尚。

&rdo;

禅机不敢看她，&ldo;施主…回头是岸。

&rdo;

阿绯执着，&ldo;我喜欢你。

&rdo;

一时间，天地崩塌。

禅机苦笑，摇头，&ldo;施主忘了，贫僧是出家人。

&rdo;

一句施主，将她打回了原形。

他从前叫她那么多声施主，都没有这一声&ldo;施主&rdo;来的生疏、来的拒人千里。

阿绯的眼眶湿润，她轻声问，&ldo;不能…还俗吗？&rdo;

还俗？禅机仰面，他从未有过还俗的想法。

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

今日，更不会为一时肉体的愉悦轻言还俗之语。

禅机说，&ldo;贫僧本是无心之人，何来还俗一谈。

&rdo;

眼泪溢出眼眶，&ldo;那刚才你…&rdo;

那一线光，将阿绯溢出的眼泪照亮，禅机迫使自己不去看，&ldo;那只是，一时的意乱。

贫僧，有错。

理应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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