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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哮喘?可初苒也并不清楚哮喘到底是什么病征。
但是见萧若禅呼吸如此艰难,想必是肺病一类。
可这样的人,却偏爱吹笛。
怪不得笛声那般轻柔,有些气息不继,让初苒错以为是女子。
见萧若禅喘嗽渐渐缓和,初苒俯身捡起地上的玉笛,递过去劝道:「殿下这样的病,最受不得这个季节。
不若等殿下养好了身子,待梅开雪落的时节,再来这听梅园吹奏一曲,那时必成佳音。
」
顺王并不搭话,起身接过初苒递来的玉笛,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笛身。
那样的珍视爱惜,仿佛连时光都要凝固在他留恋的指尖。
初苒这时才领悟到,郑宜华的那句「心都要碎了」,竟不是戏言。
萧若禅并不及萧鸢那般俊逸,也不似元帝一般风姿无双。
他只是纯净。
天衣无缝般的素衫用青丝绦系住,漆黑的发也只用锦带收拢,额间一粒朱砂痣,悲悯平和,有着佛子的气韵。
明明是融融春日,他站在梅树下,却有如一抹月光。
这样的人怎么能偏偏没有福寿呢,还是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在浊世里久候。
大约是感受到初苒的打量,萧若禅抬起头来,眼波清寂。
颐珠见初苒还在盯着顺王发愣,忙福身道:「奴婢给顺王殿下请安,我家主子是长春宫的璃贵人。
」
颐珠提到长春宫确是刻意。
一来长春宫离这里近,二来是怕顺王看轻了自家主子。
初苒也醒悟过来,福身一礼:「阿苒见过顺王殿下。
」
「长春宫么?」
顺王也浅浅回了一礼,淡然的开口,声音却近乎嘶哑。
「是。
」初苒答道:「殿下的身子可还要紧,可要阿苒去传轿辇来送殿下回宫?」
「不必了。
」顺王悄然回身,迤逦而去,片刻间便隐于默林深处。
怪不得他不爱说话!只怕是因为这病,把嗓子也咳坏了。
初苒呆望着萧若禅离去的方向,心中犹在遗憾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