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所有生灵。

我的罪孽无法洗刷。

可是……

我什么都做不到！

2

静谧的会议室里，许多双沉默的眼，透过电子防护镜看向我，我无所适从，拘谨地站在中央，冰冷的手被秀城袭握在手心，他让我坐在他的身旁，轻声告诉我：&ldo;你依旧能做你想做的事情，王的蓝图，由我们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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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蓝图。

四个字刺破我的耳膜。

有人开口说话：&ldo;这真是……有史以来我所见过的，最落魄的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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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城袭不悦地训斥：&ldo;维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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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女性说：&ldo;会长，恕我直言，这位……的事迹，真的难以服众。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森罗万象的法则，如果因为青华大人无法胜任而引致民众的不满，那么强者上位引领众世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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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又陷入沉默。

这位女性接着道：&ldo;况且，自古以来长生殿、天人王两位代管高层成双成对互相扶持，若有一位不合，望若必定陷入大乱。

这样的事，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

据我所知，青华大人继任时并无天王辅佐，但是新任的天人王已经上位了，而且……&rdo;女性止住了话，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无力地笑了笑。

苍白，太苍白了。

所以，这都是顺应cháo流的。

所以，这都是合乎法则的。

这时，秀城袭说：&ldo;并非如此，有些时候，事实会蒙蔽埋藏得更深的真相。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实，因为灵体的判断永远都有所局限。

我能看到你们的局限，所以这一次，请大家选择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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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是第一次，我开始怀疑它，怀疑它们。

伟大的安蒙曼洛奇。

有些事，是可以开玩笑的，但是有些事，绝对不容许有半点闪失‐‐比如长生殿，比如天人王。

倘若那个人真的比我强，真的能履行长生殿的职责，维持所有造世的秩序，那么，我甘愿让出王座。

可是，她不是那样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从很早的时候，我的心里就隐隐对所有世界的源头产生了不安和怀疑，直到云浮毁灭，我才终于确信了这一点：深蓝，正在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