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楼，方木还是先去了孟凡哲的寝室。

尽管从门上的窗户里看到寝室里没有开灯，方木还是敲了敲他的宿舍门。

不出所料，没有回音。

今天方木问过邹团结，孟凡哲还是没有去上课，也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

他去哪了？

杜宇在寝室里，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在电脑前玩cs，而是正襟危坐在书桌前，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ldo;你干嘛？&rdo;方木习惯了杜宇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这幅德行让方木觉得有点好笑。

&ldo;你有时间么？&rdo;杜宇绷着脸，&ldo;我想跟你谈谈。

&rdo;

&ldo;谈什么？&rdo;方木有点莫名其妙。

&ldo;谈谈你跟邓琳玥。

&rdo;

方木盯着杜宇看了几秒钟，&ldo;好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rdo;

&ldo;不是。

&rdo;杜宇顿了一下，&ldo;是出于朋友的立场。

&rdo;

方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点燃一根烟。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你跟邓琳玥……真的在谈恋爱？&rdo;

方木犹豫了一下，&ldo;……算是吧。

&rdo;

&ldo;什么叫算是吧？&rdo;杜宇把椅子向方木拉近，&ldo;你喜欢她么？&rdo;

方木吸了几口烟，沉默了一会说：&ldo;说老实话，我不知道。

&rdo;

他的确不知道，几天前邓琳玥这个名字仅仅意味着&ldo;被害人&rdo;，而现在，她是自己的&ldo;女朋友&rdo;。

而这个过程，就好像一个缺乏现实感的梦一样，让人身陷其中却浑然不知。

方木觉得，自己并不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这几天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件事。

因为，他已经有点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