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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举的西部情结--《西部生命》(20)
也就是说敦煌学又回到了我们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来了。
我不知该为此自豪呢还是该为此伤悲。
稍稍知道一点关于敦煌的事情,就不能不增加些伤感成分。
敦煌的历史太久远,伤感的事情就自然挺多。
那么,是不是历史久远的地方,伤感的事情就一定多呢?敦煌学无疑是博大精深的,研究起来势必穷其毕生精力。
在我去往敦煌时,我仅仅略知一二。
在我伏案写下这篇文字时,我对于敦煌又能知道多少呢?
敦煌的名字就有多种解释,怎么解释,我都觉得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名字。
就是这个好名字,历史上也改来改去。
北魏初太武帝平沮渠氏废敦煌郡改置敦煌镇;
孝昌中,改敦煌镇为瓜州;北周时改敦煌为鸣沙县;隋大业元年复置敦煌郡;唐贞观七年,敦煌改称沙州;宋朝时敦煌被西夏占据,长达191年……改来改去,还得叫敦煌。
敦煌这个名字经过这么多朝代的风沙磨蚀,更加耐人回味了。
我觉得在辽阔的西部城廓,有哪一座的名字可以和敦煌比美?有哪一座城池有着敦煌这般丰富的阅历?我们可以说西部任何一座城市都是位长者、圣者,却不能说它们都像敦煌这么忧郁这么伤感。
从离开柳园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理解敦煌了。
因为我敏感的心灵渐渐注入了忧郁。
沿途全是光秃秃的戈壁。
横着瞅没有变化,竖着瞅还是那幅样子。
沉淀着太多的忧郁的地层越是开阔就越是黯淡,越让人缄默。
那种叫做植物的东西低矮得一片沉默,它们好像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以舒展。
在过路人的眼里,它们就像一摊摊牛粪。
哪还有着植物的性格?
时而可以看到低矮的山丘,那是一种黑色的石质,堆积着与其体积不相称的皱褶,像一个孩童的皮肤上缠裹挤压着衰迈的纹络。
这种黑色的石丘让我联想到汉高祖的霸气。
《史记&iddot;封禅书》云:&ldo;汉王入关,问:&lso;故秦时上帝祠何帝?&rso;对曰:&lso;四帝……&rso;高祖曰:&lso;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rso;莫知其说。
于是,高祖曰:&lso;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
&rso;乃立黑帝祠,命曰北畴。
&rdo;刘邦凭空硬加上一个&ldo;黑帝&rdo;,创造了一尊黑神。
从此,汉文化中多了一个神。
多了一个神是多了一份福呢还是多了一份累一份忧郁?
黑色给我的感觉一向不好。
因为它没有亲切感。
而且,总给人一种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