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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更多想的是这件事情的背后。
或许我们的领导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也并非是他们自己的本意,他们也是受人之托。
而这种始终抓住,始终希望通过行政手段来做我工作的人,怎么不会想想刘元举是个作家,他不是个想往上爬的人,他不会因为行政干预而放弃原则放弃尊严!
他是个有思想有见地的人,他是个有着坚定的人生追求的人!
如果我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或许我会义正词严地告诉他我的想法,我可能会与他进行一场关于知识产权、关于是与非的激烈辩论。
我还想问问他,张建伟为什么不认错?他不认错你为什么偏偏想让我退出让我放弃让我吃哑巴亏?你这样岂不是害了他吗?我还要问问他:世上有这个道理吗?你的东西被人家偷了,你还得高姿态,你还不能追究偷你东西的人,追究了就不利于安定团结!
抄袭人家作品的人,不就是文盗吗?其性质与小偷何异?
妻子一向是个息事宁人的人。
她身体不好,神经脆弱,经不起一点压力。
尤其她总是替我担惊受怕。
这种担惊受怕始于我第一次去闯荡黄河源时。
那一年是1988年。
那时候,是我人生的低潮时期,工作生活多方压力搞得我心灰意冷,就好像命运之神变着法儿作弄我。
我们结婚就没有房子住,住在办公室里,颇有点苟且偷生之感。
好不容易给了房子,却是在边远的新乐小区而且是一楼,厢房。
那个房子格局十分不合理,一条走廊曲里拐弯,我在不足四平米的小屋子里写作。
屋子里采光不好,白天也得开灯。
这种极度狭窄的空间带来了我内心与日俱增的压抑与憋闷。
终于我决定走出去透透气儿了。
我去往黄河源时,没有告诉妻子。
她只以为我是因工作需要去西安组稿。
确实我头一站去了西安,住了两天,从西安坐上了去往西宁的列车。
诗人晓雷当时还在《延河》编辑部,他一直把我送到车上,而且他给我联系了西宁的著名诗人白渔先生。
我在西宁见到了白渔,他十分豪爽,与我一见如故,请我到他家吃饭并给我朗读他的黄河源抒情诗。
他听说我要一个人去黄河源,眉头锁紧了。
他说这个季节不好,要去应该在夏季,夏季黄河源头才充满诗情画意。
他说格桑花美得不得了,他说苍蝇也可爱得不得了,可以像蜜蜂一样传授花粉。
他说夏天的黄河源一切都好得不得了,却独独不赞同我在这春寒料峭的三月去往黄河源。
他见我执意要去,也不好再阻拦。
《青海湖》杂志社的同仁们也曾劝阻我,他们听说我从未去过高原,便给我讲了好多高原上应该注意的事项。
他们特别强调了高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