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手里的电话，翻开茶几上的抽屉，找出以前的按键手机，把我的电话卡装了进去。

我得给她整个手机，至少这种时候能打个电话找到她。

半小时后，她回来，一身酒气，眼睛却亮晶晶的，嘴里也没有酒味儿。

&ldo;跟什么朋友吃饭？你才多大，就陪人家喝酒！

疯了是不是？大学不想考了，想自甘堕落是不是？&rdo;我黑着脸吼她。

她不理我，去洗手间洗漱。

我站在洗手间门口，盯着她，语气软下来：&ldo;顾小南，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老姐对你说过的话，有哪一句是假话？但凡答应你的事，从来就没有食言过，我说过会照顾你们长大，就一定说到做到，在你们三个没有成家立业之前，我绝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rdo;

她洗脸的动作慢下来，哼一声。

&ldo;顾小南，好好念你的书，我已经错过了，难道你也要错过么？我们念书好，是老天爷赏饭吃，你不要走歪了，一辈子很长，现在若是走歪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rdo;我接着教训她。

&ldo;行啦，你知道陈美凤为什么走了么？她十万块把你买给了杜雨城，拿着钱走的！

别傻了，顾小北，别管我们三个了，你没义务替这对狗夫妻抚养我们，他们不配！

&rdo;二妹摸了把脸上的水，盯着我，低声吼道。

我脑子一顿，失去了思维，人变成僵尸。

&ldo;顾小北，放学路上我遇见了窦一顾，窦一顾跟我说的，杜雨城跟她妈要的钱，说是要投资，结果呢，狗屁投资没搞一个，全给陈美凤了。

&rdo;二妹掬捧水泼到脸上，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掩饰流下的眼泪。

&ldo;不要听那小姑娘瞎说，那孩子没一句实话。

&rdo;

半天，我嗫嚅着说一句，有气无力，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怕是已经露出根本掩饰不住的绝望神色。

&ldo;老姐，是真的，窦一顾跟我也说过，说杜哥骗了她妈很多钱，说是去投资，其实是拿着这钱在外面养女人，她虽然没明说养的是谁，可听她那意思，养的就是你呗。

&rdo;

小宇从房间探出头来，低声说道。

我扭头看着他，诧异的张大嘴巴。

&ldo;老姐，别替陈美凤掩饰了，她不是去旅游，是跟男人跑了是不是？&rdo;小东抱着双臂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我说道。

&ldo;你，你们都知道？&rdo;我退到墙边，伸手指着他们。

&ldo;老姐，妈妈在的时候，多半也是不在家，每天我们睁眼前闭眼前看到的都是你，她走不走真的无所谓的，只要你还在这个家里，就够了。

&rdo;

小宇摸着脑袋笑道。

&ldo;你们俩滚回去睡觉！

&rdo;二妹朝他们吼。

俩人瘪瘪嘴，走回房间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