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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夫人的一句话让局面发生了转变,京兆府尹也觉出些不对味来,看向林淑敏的目光里满是审视:“大胆妇人!
给我如实招来!
倘若你真是被人撺掇着诬陷风二小姐的,我定不轻饶你。”
林淑敏打了个哆嗦说:“是不是诬陷方才已经水落石出了,民妇并没有诬陷,民妇之所以半夜在尚书府外,是因为,那几日民妇昼夜都在那儿。”
风夫人看着林淑敏那一张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来在哪儿看过。
她拧了拧眉,心里因此而生出了一些沉甸甸的不安来,她冷声说:“你与尚书府毫无干系,却逗留在尚书府外多日,更显得你是心怀鬼胎之人!”
“不,不是!”
风夫人的盛气凌人让林淑敏心里生了一层恼怒,她直直抬起眼睛,看着风夫人说:“是因为那几日……我的丈夫总是要翻墙进尚书府里夜不归宿,所以我才如此的。”
哄!
风夫人身姿一晃,那一霎那,她面上血色尽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撕烂这女人的嘴,让她不能再开口说话,否则她今日声名尽毁!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真如此做了,那就真是验证了狗急跳墙那句话了。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陌生男子半夜翻墙进尚书府里夜不归宿,这事儿可大可小,端看那男子与什么人扯上干系。
一片微妙的气氛中,风东庭拧着眉呵斥:“尚书府里居然进了小贼!
府里的家丁都是干什么吃的!””
父亲。”
风卿婈嗓音淡淡地传来:“若说是普通小贼,没道理一连几晚都要来尚书府的,若说偷了什么东西,府里貌似也没有人上报来吧。”
风东庭肥胖面色一僵,他骤然看向林淑敏。
林淑敏从怀里扯出一块儿月牙形吊坠来,她指甲扣着死死扣着玉佩,讥讽地说:“没错,尚书府里有人与我丈夫在眼皮子底下苟且私通,这块儿被我丈夫日日藏在怀中的吊坠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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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尚且云里雾里,风东庭却圆目欲裂。
这玉佩,是风夫人的!
风夫人自嫁给他之后,一直贴身带着的,从前每每温存之后,他总是赞叹说美人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胜似胸前那块儿月牙儿。
也曾暗暗自喜,这样的好风光也只有他能一饱眼福。
可如今,这吊坠居然被另外一个男人保存起来,日日藏在怀中!
那男人也许看过他所看过的光景,也许时常摩擦着那块儿玉佩,感叹玉佩的触感甚至比不上她肌肤一般的触手温润……为什么?!
风东庭眼睛里骤然遍布红血丝,他喘着粗气,想要质问风夫人为什么要如此!
为何要如此对待他!
可一扭头,却对上风夫人哀求地眸光。
那一双盛气凌人,遍布骄傲的眸光里,此刻满是哀求。
二人成婚二十多年,风夫人第一次对他如此。
一瞬间,风东庭又想起了很多,他的仕途,他的声名,他一对儿女的面子……风东庭满口苦涩,涩得舌根发麻,最终,几乎是将一口的牙齿给咬碎了,才将一口气给堪堪压制住。
风夫人见他这幅样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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