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灵婆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她的心脏壶居然冒出了血水，&ldo;滋滋&rdo;往外喷。

这是她第一次流血，枢人奇特的身体构造导致它们全身都是黑色液体，被没有痛觉神经，唯独心脏壶，是由肉做的。

灵婆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疼痛，单单俯身逼近他，曲起一只脚踏在她肚子上，将战戟顶端的刀刃又往里送了点，说：&ldo;这一刀，是为了御桓。

&rdo;

然后缓缓抽出，故意丑得很慢，刀刃割裂心脏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

&ldo;啊‐‐‐‐!!!&rdo;

灵婆受不住这样的折磨，飚出眼泪。

&ldo;噗嗤&rdo;一声，单单又捅了一刀，说道：&ldo;这一刀，是为了宋霖。

&rdo;

灵婆痛到失语，整个五官都扭曲了，嘴巴颤抖着不能自己，单单还不打算放过她，紧接着又捅了一刀：&ldo;这一下，是为了冥河。

&rdo;

&ldo;求……&rdo;

灵婆全身痉挛，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剧痛战胜了自尊心，她甚至想要开口求他，可是单单没有给她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机会，猛地将她心脏切开，然后深吸一口气，说，&ldo;这一下，是为岭城死去的所有无辜灵魂。

&rdo;他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在眼睑处晕开一片阴影。

&ldo;啊!&rdo;灵婆癫狂地扭动起来，&ldo;让我死!让我死!&rdo;她根本无法承受活生生的心脏被这样虐待。

单单反手就将刀刃在她心脏搅了一圈，血肉翻起。

&ldo;杀了我!你干脆一刀杀了我!!&rdo;灵婆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了。

单单扯出刀刃，说：&ldo;如你所愿。

&rdo;他将手伸进去，抓住灵婆的心脏，指甲刺入肉里，顿了一顿，眯起眼睛，低声呢喃：&ldo;那你就……去死吧。

&rdo;

只听&ldo;嗙&rdo;地一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挤爆了那颗心脏。

灵婆瞬间没了生气，她的全身就定格在苦苦挣扎的动作，有雪落在她身上，下一刻，她突然变成黑色的烟尘，单单轻轻吹了一口气后‐‐

灰、飞、烟、灭。

单单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手撑着战戟，一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说：&ldo;这一下……为我自己。

&rdo;

他说得很轻，很慢，很坚定。

&ldo;为了我在龙脊山度过的孤独而痛苦的日日夜夜……&rdo;

他身子晃了晃。

&ldo;到极限了吧……&rdo;我可能，真的累了……

&ldo;单单!&rdo;在他倒下的瞬间，宋霖冲过来接住了他。

他缩在宋霖怀里：&ldo;一切都结束了，对不对?&rdo;

&ldo;嗯。

&rdo;宋霖望着他，幽蓝的眼睛里有情绪在涌动，&ldo;结束了。

&rdo;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单单的脑袋，&ldo;好好休息吧，你累了。

&rdo;

于是单单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窗外的麻雀叫声吵醒的。

单单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到宋府的卧房里。

&ldo;咦，醒啦。

&rdo;侍女凑近他看了看，发现他真的醒来，忙开心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说：&ldo;二少!!单单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