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瞬息万变，等他们赶到前线，金兵已经灭了定县，离东京开封不过十日路程。

而且天险黄河冰封，金兵甚至可以率铁骑横渡黄河，之后便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山川可以阻挡金人的践踏了。

从韩川日深的眉头纹里，云扬知道，问题很严重。

&ldo;监军大人!金人又在城门前叫阵了!他们现在围了城，我们没有支援，百姓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了!&rdo;

&ldo;大人!不能再拖了!不如冲出去还有一线希望。

&rdo;

&ldo;大人!开门迎战吧!我们不能等着被杀啊!&rdo;

&ldo;……&rdo;

韩川摇头：&ldo;不能出去。

我们背靠皇城，若是贸然出城，就是中了金人的计，一旦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rdo;

&ldo;那也不能‐‐&rdo;

&ldo;没什么不能的，这是命令!&rdo;

不欢而散，。

云扬很担忧：&ldo;这样下去会哗变的。

&rdo;

&ldo;我知道，但我只能这么做。

&rdo;韩川揉着眉心，&ldo;最迟明早，金军就会攻城了。

&rdo;

&ldo;你，你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rdo;云扬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ldo;你只是想让开封更多人跑掉?你根本就不相信能抵御金兵是不是?&rdo;

韩川没有正面回答：&ldo;你回去休息吧。

&rdo;

云扬急了：&ldo;你要拿中山府百姓的命换开封城里人的命?那你和望舒他们有什么区别?&rdo;

&ldo;我也不想!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rdo;韩川也忍不住怒火，吼道。

&ldo;你丫的也是个混蛋!懦夫!&rdo;云扬指着韩川的鼻子骂道，&ldo;你根本就是在说大话!混账!&rdo;

&ldo;说大话?你知道我为了这一战准备了多久吗?你知道我为了打赢强忍恶心拉拢蔡京之流的屈辱吗?我准备了这么多，换来这样的结局，你以为我愿意吗?&rdo;

&ldo;你努力再多，还不是一样?你冲我发什么火?&rdo;云扬平复了怒气，叹息道，&ldo;终究还是失败了，&rdo;

韩川从一旁的架子上拔出一把刀，发泄似的砍翻了桌椅。

一言不发。

云扬转身离开。

今晚的月亮很圆啊……可是为什么是今晚?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难道我们真的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难道我们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特别纠结……主题总算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大家还在评论里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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