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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过了两日，我与裴觞相携去街上购置过年用的东西，经过醉红院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瞬地恍惚，怔怔地站住了。

裴觞道：&ldo;夫人，怎么了？&rdo;

&ldo;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rdo;我怔怔地问。

裴觞道：&ldo;当然熟悉了，我们每次上街都要经过这里的。

&rdo;

我摇摇头：&ldo;不是那种熟悉，是那种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我们就来过这里，也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过一样。

&rdo;

&ldo;或许我们很久之前的确来过这里吧。

夫人，我们去那边看看。

&rdo;裴觞拉着我往前走。

我回头望，总觉得应该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胖女人从门口冲出来招呼我们，总觉得那里边应该有个花园，花园里有很多很多花……可是，我走出很远，依然没有胖女人冲出来……

除夕这天，裴觞一大早起来就开始高高兴兴地忙里忙外地布置起来。

我则坐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阑湖发起呆来。

这几日不知怎地，我晚上总是做梦，我梦见一颗刺儿头在黑夜里独自生长，还梦见自己像神仙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还有好多好多仙子与我一起在天上飞来飞去，说笑嬉闹。

有时还会梦见一个绝美清冷地神君，梦见他时，心里会生出景仰之情，还有一丝爱慕之意。

似乎还有一个神君，穿着月白色的衣袍，拿着把玉扇，气质风流潇洒，他似乎总是在冲我笑，但我却总是看不清他的摸样……

&ldo;夫人，在想什么？&rdo;裴觞坐到我身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我道：&ldo;没什么。

&rdo;

&ldo;今晚守岁，我们干点什么呢？&rdo;他轻笑着问。

我一怔：&ldo;干点什么？&rdo;

&ldo;嗯，&rdo;裴觞想了想，微笑道：&ldo;要不还像去年那样，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烟花？&rdo;

&ldo;去年？&rdo;我心中微微一动。

&ldo;嗯，去年除夕你过得很开心。

&rdo;

&ldo;那，前年除夕，我们干什么了？&rdo;

&ldo;前年，&rdo;裴觞认真想了想，笑道：&ldo;前年，我们剪了一宿的窗花，那时候你刚从刘婶那里学来剪纸的手艺，正新鲜呢，剪了整整一宿。

&rdo;

&ldo;是吗！

那大前年呢？&rdo;

&ldo;大前年……&rdo;这次裴觞想了很久，最后道：&ldo;我好像不记得了。

&rdo;

我心中一动，或许，根本就没有大前年！

我突然想起那日的签文：梦中梦，身外身，醒时或是梦，梦时亦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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