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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未来教育的希望,当然不止这两点。
但限于目前的时间,我只能先提出这两点来,供有关人士,特别是政府主管教育的部门参考,一得之愚,也许还有可取之处吧。
1999年2月21日
第49章站在胡适之先生的墓前(1)
我现在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
他虽已长眠地下,但是他那典型的&ldo;我的朋友&rdo;式的笑容,仍宛然在目。
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笑容,却已是50年前的事了。
1948年12月中旬,是北京大学建校50周年的纪念日。
此时,解放军已经包围了北平城,然而城内人心并不惶惶。
北大同仁和学生也并不惶惶;而且,不但不惶惶,在人们的内心中,有的非常殷切,有的还有点狐疑,都在期望着迎接解放军。
适逢北大校庆大喜的日子,许多教授都满面春风,聚集在沙滩孑民堂中,举行庆典。
记得作为校长的适之先生,做了简短的讲话,满面含笑,只有喜庆的内容,没有愁苦的调子。
正在这个时候,城外忽然响起了隆隆的炮声。
大家相互开玩笑说:&ldo;解放军给北大放礼炮哩!&rdo;简短的仪式完毕后,适之先生就辞别了大家,登上飞机,飞往南京去了。
我忽然想到了李后主的几句词:&ldo;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唱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rdo;我想改写一下,描绘当时适之先生的情景:&ldo;最是仓皇辞校日,城外礼炮声隆隆,含笑辞友朋。
&rdo;我哪里知道,我们这一次会面竟是最后一次。
如果我当时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我是含笑不起来的。
从此以后,我同适之先生便天各一方,分道扬镳,&ldo;世事两茫茫&rdo;了。
听说,他离开北平后,曾从南京派来一架专机,点名接走几位老朋友,他亲自在南京机场恭候。
飞机返回以后,机舱门开,他满怀希望地同老友会面。
然而,除了一两位以外,所有他想接的人都没有走出机舱。
据说‐‐只是据说,他当时大哭一场,心中的滋味恐怕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适之先生在南京也没有能待多久,&ldo;百万雄师过大江&rdo;以后,他也逃往台湾。
后来又到美国去住了几年,并不得志,往日的辉煌犹如春梦一场,它不复存在。
后来又回到台湾……
我现在站在适之先生墓前,鞠躬之后,悲从中来,心内思潮汹涌,如惊涛骇浪,眼泪自然流出。
杜甫有诗:&ldo;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rdo;我现在是&ldo;焉知五十载,躬亲扫陵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