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裴元知命人送了一些典籍过来，那人随后还叮嘱了接书的陈凉真，&ldo;莫要让其他人知晓了。

&rdo;

陈凉真点头，心领神会。

此时的风气，从末支士族到天潢贵胄无不以以博学雅正为荣，学识丰富、姿容俊美、气度萧然者，走到哪里都是掷果盈车，被人夹道欢迎的。

而司马沅堂堂亲王，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走出去是会被人言给淹死的。

所以司马沅不会念书的消息，也被裴元知与陆氏给封锁了，只要他们院子不传出去，也没人知晓。

……

明月辉翻开了一页书，手指点了点上面的话，问司马沅，&rdo;你会读么？&ldo;

【非诚贾不得食于贾，非诚工不得食于工，非诚农不得食于农，非信士不得立于朝。

】

司马沅认真看了几遍，&ldo;认识几个字……&rdo;

然后指着书页问，&ldo;这第一个字读什么？&rdo;

&ldo;读&lso;非&rso;。

&rdo;明月辉耐心道，然后把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教了一遍。

又带着司马沅读了两遍。

&ldo;你来读一读。

&rdo;她满眼骐骥地望着他。

司马沅颔首，望着那一排字，&ldo;……&rdo;

半晌，明月辉也没听到司马沅发出一个音，相反，他的额头浸了丝丝吸汗，神色越来越惊恐与痛苦。

&ldo;怎么了？&rdo;明月辉压根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司马沅看了看她，好似很难以启齿，好大半天才巍巍地指着书页，生怕她失望似的，瑟缩着问道，&ldo;这第一个字读什么？&rdo;

明月辉：&ldo;！

！

！

&rdo;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文盲的文化值是0，而司马沅可以到达-2了。

她觉得可能-2都是高的，这孩子怕不是个傻的吧。

抱着不服输的心态，明月辉开始就这句《管子&iddot;乘马》里的话进行了死磕。

从午后，到桑榆落下，再到夜深……当司马沅第无数次再问她，&ldo;这第一个字读什么？&rdo;的时候，明月辉发现，自己是有点崩溃了。

她开始理解了裴元知心情，并且很想拔刀。

真的不怪裴元知提剑了，他只是很快认清了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而已。

可明月辉就是想不通，明明游戏里的司马沅过目不忘、智慧非凡，曾经提升他自身的属性，比刷游戏好感度容易多了……为何到了游戏里，却是两种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