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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成玥说话的时候,沈玉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里衣。
沈玉解衣的时候眼睛一直是闭着的,面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里衣从沈玉的肩头开始滑落,白暂的肩膀缓缓露出,如同温润的玉璧。
成玥像是突然回过神,迅速抓住了沈玉已经滑落到腰际的里衣,将沈玉的里衣重新为他套好,然后是中衣,外衣……沈玉睁开眼,由着成玥帮他把衣服穿好。
眼泪从成玥精致的脸上滑落,她忍不住对着沈玉大吼:&ldo;你疯了!
&rdo;
见沈玉没有反应,成玥哭中带了笑:&ldo;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成阳呢?为了她,你还是会答应的吧……&rdo;成玥将沈玉推开两步,自己一边又哭又笑地颤抖,一边指着沈玉不断后退:&ldo;我是真没想到,为了她,你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可以忘记……&rdo;
成玥又退后两步,站定,看着沈玉的表情满是鄙夷:&ldo;玉无双,我以你为耻!
&rdo;
&ldo;够了。
&rdo;沈玉再次闭上了眼睛:&ldo;小玥,你知道,她是我的命。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扶着她。
&rdo;
成玥慢慢擦干了泪,似乎听到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ldo;我知道了,你带她走吧。
&rdo;
&ldo;小玥,对不起。
&rdo;沈玉望向成玥的目光中满是愧疚。
他也明白,成玥已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听到这话,成玥的脸上却又成了孩童般的神情,只是看似天真的声音中还是难掩苦涩:&ldo;没关系啊,玉儿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小玥答应过玉儿哥哥,就算是搭上小玥的命,也要帮玉儿哥哥达成心愿。
&rdo;
沈玉想起了六岁的成玥,便是那种隐忍又乖巧,恬淡又执着的性子,直至现在,其实她一点都没变。
&ldo;走吧,玉儿哥哥,我带你去见凌澜。
&rdo;成玥将沈玉带去了凌澜所在的那间草屋。
见到凌澜,沈玉沉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只是眼前的凌澜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凌澜的头发已经变得乱蓬蓬的,无力的身子不停地撞击着守门的侍卫,又一次次被侍卫推回地上。
凌澜的眼中燃着怒火,口中不停地吼着:&ldo;放我出去,我要见沈玉……&rdo;连凌澜自己都没发现,方才还被她视若珍宝的墨曜也被扔在了一边。
沈玉漆黑的眸中现出愠色,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成玥示意那些侍卫退下,凌澜刚好冲过来,少了那些侍卫的阻拦,凌澜直接撞进了沈玉的怀中。
闻着沈玉身上熟悉的药草香,凌澜的心中反而更加不能平静,她挣扎着直起身质问沈玉:&ldo;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答应了她什么?&rdo;
原本当着沈玉的面,成玥不想再为难凌澜,可是看着凌澜质问沈玉,成玥还是忍不住用引人遐想的语气道:&ldo;凌将军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吗?&rdo;
&ldo;小玥!
&rdo;沈玉倒是恼了,成玥不甘心地别过头去,一时之间耍起了小脾气:&ldo;别跟我要软骨散的解药,我没有。
&rdo;
&ldo;你以为我稀罕!
&rdo;凌澜虽然四肢发软,嘴上却依然硬气得很,甚至狠狠地瞪了沈玉一眼:&ldo;小玥,你怎么不叫君儿!
&rdo;
&ldo;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