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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洪也不甘落后,他把留言本一把抢过去,刷刷刷几笔就替我画了幅画。
他画的是个裸体女郎,四条腿,纤细的手指里还夹了根已经点燃的香烟。
江洪在裸女的肚皮上注明:a国第一位达达派画家江洪送给b国最后一位超现实主义作家周一平的成人节礼物。
老扁则笑嘻嘻地就地取材,他在裸女的四条腿上各留几字。
连起来是:女人是美丽的,但她是国王的。
爱情是甜蜜的,但它是残酷的。
就是那个炎热的夏天,我遭遇了自己成年后第一场所谓的爱情。
对方也读大四,和我不仅是同学,还是同系。
她以前有个男友。
据说还是个非常出色的青年才俊,不过已经漂洋出海去了美国。
但她特别强调过,自己和前任男友,玩的是种纯粹的精神柏拉图。
在江洪捣鼓起来的私人吉他篝火晚会里,我跟那个名叫小如的女生,宿命般地碰撞到了一起。
因为我即将毕业,谁都不会拖累谁,所以我们俩一拍即合。
那天晚上,社会弃儿,愤青江洪嗓音嘶哑地唱着一首老式校园民谣:“啊呀呀,我是一只孤单的红气球,飘呀飘呀飘向你的手,啪!
去球!
我去球还是你去球?”
坐在篝火的周围,我得到小如的某种暗示。
然后我俩就手牵着手的,从那个无聊的吉他晚会里一溜了之。
“我的目标是日本,而出国前我们又不可能结婚,不结婚你就去不成日本。
再说你也不一定就能出得去。
所以,我们俩绝对不可以彼此深刻地爱上对方,以免将来落下爱情的孽胎,纠缠不清。”
当小如被我压在男生寝室那张肮脏的床上,顺利接吻完毕之后,才头头是道地这样提醒着我。
那次接吻,我觉得我们俩倒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到底谁的肺功能比较强壮的比赛一样。
但事后小如却这样批评我,说,a,你接吻的步骤并不标准。
b,你的舌头伸得太长。
“像是一条非洲蜥蜴的舌头,所以,你逊。”
说完,她还把手伸进我那条一个礼拜都没换过的内裤里,说,改天,我也得体验体验直子和绿子对男生渡边的那种爱。
并一个劲地问我,看没看过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另一个晚上,直到女生寝室熄灯,我都一直躲在小如的蚊帐里没有出去。
小如的蚊帐居然比我的更厚更脏更不透光。
因此,小如寝室里所有的女生,都没发现留守在蚊帐里的我。
我们俩光冕堂皇地继续交流着一些接吻的技巧。
熄灯后,我听见那群女生开始大谈怎样勾引男性。
其中一个女生说,我们应该瘦才好,骨感。
另外一个女生却说,瘦不好,胖好,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