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注意养生，病号。

&rdo;

耿京川被噎得无话可说，干脆站起来：&ldo;那就回吧，睡养生觉。

&rdo;

冷炽大笑着去拦车。

天已经亮了。

路边的早餐车正在开张，摊主不停地忙碌，浑身透着利落的勤快劲儿。

拉完这趟活就要接班的司机师傅一脸倦意，裤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份子钱。

清洁工在扫地，晨练的人在热身，大大小小的狗跟着人撒欢。

冷炽昏昏欲睡，他靠在耿京川身上，用迷蒙的目光注视街上的一切，莫名地笑了。

他以为耿京川会问他&ldo;笑什么&rdo;，四目相对，他发现耿京川也在微笑。

&ldo;哥，你笑什么?&rdo;

&ldo;没笑什么。

&rdo;

&ldo;我笑咱们这圈的，整个一帮社会闲散人员，偏偏还挺把自个当回事儿。

其实，就算咱们都嗝屁了，人类也没什么损失。

&rdo;

&ldo;是这个道理。

&rdo;

&ldo;又是&lso;艺术无用论&rso;。

&rdo;耿京川怀里还挺舒服，冷炽索性拿他当靠枕，&ldo;每个月总有几天被虚无笼罩，我可能是大姨夫来了。

&rdo;

&ldo;是吗?那你大姨夫可能在咱家长住。

&rdo;

&ldo;去你大姨夫的。

&rdo;

耿京川笑着往车门那边退了退，让冷炽半躺在自己身上，没处放的胳膊搭在他胸前，像搂又像抱。

他自己没觉得异常，冷炽却突然弹起来，脸转向车窗。

他夸张地说饿了，一会儿到楼下买几根油条，难得去这么早，这回能赶上现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