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憨态可掬的大厨，去甲板上让水手们伺候一会你吧，就说是我的命令。”

支开大厨，橘千代踢翻泔水桶，散落的汤汁和变质的食物蔓延到贾高斯面前。

“我想你应该饿坏了，我的朋友。”

对方只是双手捧着秽物机械性地往嘴里送，有那么一瞬间，橘千代感觉自己看见了猪在进食。

并不急于奚落贾高斯，橘千代甚至让谢米抬来一张小桌子和椅子，她则拿着烤肉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贾高斯的饥不择食。

“我……呕，船长……我……”

谢米看见这一幕感到极度的反胃，短短几个字，他已经吐了三次。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橘千代能看着这一幕享用烤肉，就像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一位初涉杀戮的船长不会感到恐惧或者作呕。

“去吧，谢米，这一切你总要习惯的。

哦，对了，让斯瓦拉杰过来。”

橘千代闭上眼睛，细细地咀嚼着肥嫩的烤肉。

贾高斯的肚子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所有的垃圾很快就被他吃完了，能吃的，不能吃的，全部被他塞进了肚子里，持续数天的空腹感让人绝望。

随后他贪婪地盯着橘千代手中的烤肉，垂涎欲滴。

因为他的口水真的滴落了下来。

“船长，你……你叫我？”

病怏怏的斯瓦拉杰扶着门框，小心翼翼探出头。

“进来。”

“吃饱了吗，贾高斯。”

橘千代不紧不慢地放下烤肉，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擦了擦手和脸。

对方没有回应，仍然看着烤肉。

橘千代举起烤肉摇了摇，“吃饱了吗，回答我。”

“吃饱了。”

机械性地回答，仿佛贾高斯没有自主意识。

“我差点忘了这家伙的脑子已经被药弄成浆糊了。”

橘千代挑了挑眉头，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吃吗，贾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