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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要喂自己吃饭，许亦竹一下子清醒了，“别，我又不是残疾。”

他吃了两口，没什么味道，就不肯再吃。

季邂接过他的碗，把剩下的几颗汤圆解决掉。

许亦竹：“……”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理所当然的。

季邂看着他，认真道：“许亦竹，我发现你喝醉酒了是真的不讲理。”

许亦竹：“我都是醉鬼了，还讲什么理？”

季邂笑着问他，“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许亦竹闭口不答，有些心虚。

“醒没醒？”

季邂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许亦竹眼眸早已经恢复了清明，但还是开口否认道：“没有。”

“你就嘴硬吧。”

许亦竹：“……”

只要我不承认，喝醉酒耍流氓的事儿就不是我。

季邂，你好粘人三十年破旧的老房子，又许久不住人，热水器已经坏了好久，洗澡成了一个大问题。

许亦竹有些犯了难，他看了一眼站在阳台悠闲地抽着烟的季邂，喊道：“你去酒店睡吧。”

闻言，靠在栏杆扶手的季邂回头，缭绕的白雾挡着他的脸，许亦竹有些看不真切。

“跟我一起？”

夜里的风带了几分凉意，季邂的声音也跟着变凉。

许亦竹：“你去。”

季邂弹掉烟灰，无所谓的回答道：“那就住这里。”

许亦竹磨了磨后牙槽，看着他语气冰冷道：“这里没办法洗澡，还有……”

他顿了顿，说道：“我不想跟你睡。”

季邂笑了一下，眉梢轻挑，怼他，“我说了要和你睡一起了吗？”

他碾灭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一双大长腿没走几步，就到了他面前，俯身靠近他，语气暧昧道：“你是在期待我——”

“一点都不！”

许亦竹脸颊滚烫，打断他，“沙发和地板，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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