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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闻劭一直是我最有价值的合作伙伴。

他是个天才的化学家，充满智慧、诚实且不贪心，所有&lso;蓝金&rso;都在马里纳亚海沟的网站担保体系下走货，确保了整个黑市各类毒品价格的平衡。

&rdo;鲨鱼语气中充满了礼貌的哀伤：&ldo;然而&lso;蓝金&rso;结构式的继任者‐‐你这位姓万的朋友，却没有继承到他的丝毫美德。

&rdo;

秦川刚一张口，便被鲨鱼打断了：&ldo;153。

&rdo;

&ldo;区区不到两年，世界范围内的蓝金流通量疯狂增长了153，价格下调300，其他合成类毒品价格跳水式下跌。

更令人不理解的是，万先生似乎对老派毒贩的传统作风格外坚守，完全没有与暗网合作的意思。

&rdo;

&ldo;我尊重这市场上的每一个卖家，也尊重老一辈人使用掮客进行交易的作风，所以我需要你。

&rdo;鲨鱼说话口气彬彬有礼，仿佛是个有教养的绅士，完全看不出此刻他正让人用几十把枪顶着秦川的脑袋：&ldo;如果你能出面说服万先生从此将他的走货渠道挂到&lso;马里纳亚海沟&rso;上来，那么我不仅感激之至，同时将把万先生的抽成慷慨让出一部分，作为你继续隐居避世，终生吃素，祷告上帝，或者随便搞什么玩意的资金。

这笔交易显然非常公平，你觉得呢？秦支队长？&rdo;

秦川几次张口都没能插上话，最终无力地叹了口气，喃喃道：&ldo;确实非常公平，只有一个技术性问题。

&rdo;

鲨鱼来了兴趣：&ldo;什么问题？&rdo;

&ldo;万长文他妈死了。

&rdo;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秦川在某方面的名声……或者说口碑，鲨鱼无声地做出了一个&ldo;哦&rdo;字口型，忍不住求证：&ldo;所以你和他母亲……？&rdo;

&ldo;万长文冒险扶棺回国，随即被警方困在了境内，据我所知目前应该藏在华北。

&rdo;秦川又叹了口气，说：&ldo;但我曾经发过誓，除非死后入土，否则绝不再踏足国境线半步。

&rdo;

周遭死一样的安静。

&ldo;所以很抱歉，&rdo;秦川面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无奈地摊手道：&ldo;开枪吧。

&rdo;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动，风吹过集市满街狼藉，横七竖八的死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ldo;……&rdo;鲨鱼那双灰蓝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秦川，那双眼睛令人只要一瞥，便会从心底里腾地蹿出满腹寒意。

&ldo;你叫我开枪，&rdo;他颇有深意地重复，笑着问：&ldo;你确定？&rdo;

不用他吩咐，刚才那名端着平板电脑的手下在屏幕上一划，下一段实时视频出现在秦川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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