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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夏小琦站在那家人的窗外,眼看着屋里原本亮着的灯瞬时就灭了,那意思好像在告诉他们屋里没人。

夏小琦说咱得想点别的招儿,你说警察,人家更不开门。

他们这时正走到林天歌倒下的那个地方,两人看看现场又看看紧挨的这栋楼,二楼亮着灯呢,鲁卫东说上二楼再试试去!

楼道里黑灯瞎火,鲁卫东摸了一会儿灯绳只好再次放弃。

他在黑黑的楼道里小声地说:&ldo;哎,小琦,咱这次就说是查电表的吧,我们家那块都是晚上查电表,白天家没人,咱总得先进了人家屋才能说事吧!&rdo;

&ldo;你敲门吧!&rdo;夏小琦也轻声说。

&ldo;这次你敲!&rdo;

&ldo;我敲就我敲,你个臭手,敲了一晚上没敲开一户,瞧我的!&rdo;夏小琦就&ldo;咚咚咚&rdo;很有礼貌及其轻柔地敲了三下。

&ldo;你找哪一位呀!&rdo;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细声细气的南方口音的问话声。

&ldo;查电表的!&rdo;鲁卫东瓮声瓮气地喊道。

&ldo;查电表的?查电表的怎么换男的了?不是一个女的在查吗?&rdo;细气儿男人在屋里产生了疑问。

&ldo;噢,我是查电表的她弟弟,她今天有病,让我替一下!&rdo;鲁卫东吐吐舌头,在暗黑中扮了个鬼脸。

不一会儿,门嘎地一声开了,鲁卫东麻利地闪身进去,用身子倚住门,夏小琦在后边掏出工作证说:&ldo;我们是警察,跟你开个玩笑,不好意思,打搅您了!&rdo;

&ldo;我看你们这身手就不是查电表的,不过是警察就说是警察,干嘛还要冒充查电表的!&rdo;

男户主瘦瘦的,戴着一个瓶子底那么厚的眼镜。

他把夏小琦的工作证贴在眼睛上看了好久,又要了鲁卫东的,都审查完了才笑眯眯地说:&ldo;你们都是真的,那就请进吧!&rdo;

&ldo;听口音您是南方人吧?&rdo;夏小琦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问。

&ldo;是浙江人,请问你们来此,有何贵干呢?&rdo;

&ldo;噢,我们想问问您,12月24日,也就是警察被杀的那个晚上,您在家呢吗?&rdo;

&ldo;在的!&rdo;

&ldo;那么您听见或看见什么了吗?&rdo;

&ldo;我吧,那天到万里香买了一只鸡,晚饭吃下去后,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不舒服的原因吗,我想是那只鸡不洁净造成的,北方人,吃鸡不像我们南方人那么细致哦!&rdo;鲁卫东听着又着急又好笑,可是他看夏小琦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也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听下去……

&ldo;我吧,蹲了一会儿厕所,又喝了两支庆大霉素,就躺在床上不动弹了,这时候我就听见&ldo;砰&rdo;地一声像是放炮哎,我想还没到过年吧,谁在我们家楼下放炮呢,我就跑到阳台上想看看热闹,这时候我就又看见那个地方红火一闪又&ldo;砰&rdo;地一声,响了一个炮……&rdo;

夏小琦和鲁卫东着急的几乎是同声问:&ldo;您还看见了什么?&rdo;

&ldo;哦,底下一片黑暗,我这个眼睛800度的近视,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别说这么远,平时我老婆跟我面对面,我若不仔细盯着她看,我也是错把自己的老婆认成是别人的老婆哩!你们两位的眼睛都不近视吧?看得出蛮好,蛮好的哦!&rdo;

&ldo;您是什么时间离开窗子的?&rdo;夏小琦细密的思路像网一般繁复而清晰。

&ldo;看完红火,听见那声炮响,我的肚子又有了情况反应,拉肚子就是这样哦,觉得蹲完了没事了,可站起来呆一小会儿就又不行了哦,我就赶紧跑到厕所里了,在厕所里我还是想:这是谁这么神经乎乎的,放了两个炮就不放了!&rdo;

夏小琦说:&ldo;您再给我们表演一下,当时您是怎么跑到阳台上的!&rdo;

那个&ldo;近视眼&rdo;就很乐意地给他们演示,夏小琦掐表看了一下,从他听见第一声枪响,到听见第二声枪响中间间隔13秒!

临走时,夏小琦说:&ldo;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您要是还想起了什么情况就去刑警队或是打电话……&rdo;

&ldo;哦,刑警队好咦,刑警多威风多神气呵!我喜欢刑警,我最讨厌交警,交警总是扣我的车子,罚我的钱,怎么能怨我呢,我这个眼睛大多时候就是看不清红灯还是绿灯嘛?!&rdo;

夏小琦和鲁卫东从&ldo;近视眼&rdo;家出来,推着车子正要出大门,夏小琦忽然问:&ldo;卫东,你没发现,咱们进所有楼道时,楼道灯全是黑的吗?你不觉得这里边有问题吗?&rdo;

&ldo;是啊,我好几次摸灯绳也摸不到,你是说那个人,他在蹲守的时候,提前将灯绳全拽断?&rdo;

他们两个复又回去,一个门洞一个门洞的检查,果然灯绳都不见了,他们站在楼房的空地里,只看到9号楼拐角处那盏灯昏昏黄黄地独亮着……

叶千山在居委会徐大妈的陪同下,来到6号楼一层孟淑珍家。

徐大妈退休前曾和叶千山是一个厂子的。

叶千山当警察之前是拖拉机厂保卫科的一名保卫干部,后来被师永正慧眼识英雄,选调到市局刑侦处的。

林天歌案子发生的第二天,徐大妈无意间听到院子里妇女们聊天,得知淑珍那天晚上听到过急促的跑步声。

淑珍看看徐大妈又看看叶千山不肯说话。

叶千山耐心地说:&ldo;你信不过我,你还信不过徐大妈吗?我肯定会给您保密且保证您的安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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