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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颜大老爷从中堂离开，各房的都紧跟着一一回去，散了。

静香要陪着含玉，陆氏面露不喜，&ldo;今夜守岁，去你姐姐那里作甚？&rdo;

&ldo;我陪含玉姐姐一起守岁。

爹，好不好？&rdo;颜静香也不对着陆氏说话，却是直接问着颜二爷。

颜二爷答应，嘱托道，&ldo;去吧。

撑不住还是要睡觉的，不要熬夜。

&rdo;

颜静香拉着含玉高兴的点头，&ldo;知道了爹。

&rdo;

到了明若院，含玉让静香先去玉笙居等她，自己先去了正院，见听雨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周嬷嬷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听雨掩了门，走到含玉身前，低头轻声喊着，&ldo;大小姐。

&rdo;

&ldo;我娘在佛堂吗？&rdo;含玉记得，母亲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佛堂。

&ldo;回大小姐，大夫人在佛堂念经呢。

&rdo;

&ldo;嗯。

&rdo;含玉面上没有更多神色，&ldo;伺候我娘好些休息，不要告诉我娘我来过。

&rdo;

&ldo;知道了，大小姐。

&rdo;

颜含玉折身回了玉笙居。

回到了玉笙居，见静香在院子里转圈，含玉上前问她，&ldo;这是在跳舞吗？&rdo;

&ldo;是啊含玉姐姐，想习武，祖母说那是男子学的，想学跳舞，祖母又说那是贱民才会学的。

&rdo;静香一脸委屈，&ldo;反正我做什么都不行，现在只能自得其乐。

&rdo;

深夜里，二人钻进被窝，头靠着头，说了半宿的话，又是唱小曲儿，又是谈天说地，从神话故事说到民间野史。

静香在陆府无拘无束的生活，有一肚子的野史，知道的就说给含玉听。

她们磨磨蹭蹭，直到半夜实在支撑不住才依次睡下。

第二日就是正月初一，颜含玉被一阵鞭炮声惊醒。

&ldo;五更天了吗？&rdo;她掀开床幔，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ldo;是啊，大小姐，祠堂在准备祭祖呢，等会儿声音就没了，天还没亮，您昨晚睡的晚，再多睡会儿吧。

&rdo;周嬷嬷每天醒的早，刚才来唤醒了守夜的春枝，春枝刚出去，她继续守在这里。

颜含玉睡的太晚，所以并没有睡好，&ldo;嬷嬷，给我杯茶吧。

&rdo;

周嬷嬷去了，不一会儿就端了茶来。

颜含玉喝了一口，吐了出来，&ldo;嬷嬷，水是冷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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