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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拿音乐当饭吃！

你的意思是……？&rdo;他询问道。

&ldo;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总是听过以后还要再坐在那里听。

我们不是职业音乐家。

&rdo;

职业音乐家！

每当她用一些词汇时，总是将它们用在可怕的情况之中。

&ldo;我绝不会对音乐生厌。

&rdo;他说。

&ldo;可是，这里演奏的音乐说出了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rdo;

&ldo;音乐永远是新鲜的。

&rdo;

&ldo;是吗？&rdo;

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ldo;可你为什么变得对音乐不感兴趣呢？&rdo;

&ldo;你为什么这样执迷？&rdo;

&ldo;可是，难道你没有觉得听音乐有多美好？让人觉得得到一种升华？使人走进一个纯粹感情的世界？&rdo;

&ldo;没有。

一开始有过。

一种心灵的升华，我同意。

我一直喜欢韵律。

听音乐是很愉快，对我来说，就像去画廊看画展一样……或者像读文选……或在博物馆里看收集的蝴蝶……一个时代到来了……&rdo;

&ldo;那么，简而言之，你不去音乐会了？&rdo;

&ldo;我不太有兴趣，但如果你希望，我就去。

&rdo;

&ldo;哦！

别这样。

&rdo;他说完便不再继续他们的谈话了。

但他在自己的头脑里又将这件事想了一遍，现在他还要再想一遍。

他了解酷爱音乐的人和不爱音乐的人。

但像玛丽那样对待音乐，先是兴趣盎然，然后又像放弃不重要的小说一样将音乐放下，则让他十分苦恼。

可是她似乎就是这样对待生活中的任何一件事，甚至包括对待友谊和爱情。

她总是先有一阵子兴趣，短暂的喜好，然后又转身而去。

这是为什么呢？

他朝着瑞根大街喊道：&ldo;你怎么可能像那样放弃音乐？你不可能放弃艺术啊。

&rdo;

他因无法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是：&ldo;你怎么可能放弃爱情？&rdo;

孩子出生后，她也会放弃吗？

或许她将一直爱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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