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圈子就免不了攀比，以此划分出三六九等。

顾兮拟好的协议里规定赵婧婧不能对外说是tiless的站姐，她当站姐没多久，没有小道消息的渠道，人还在上学，穿戴打扮都很普通，在这个圈子里自然处于食物链低端。

不管在哪里，处在食物链低端的人总免不了想向上爬，比起缓慢前进，更喜欢一朝翻身当主人。

感觉到她渐渐再往核心站姐圈混，顾兮担忧，提醒说：&ldo;别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别忘了上次被纪琳坑的事情，你现在只是去拍图的，不是去交朋友，更不是去当老大的。

&rdo;

&ldo;一直记得呢。

&rdo;赵婧婧再次问出，&ldo;恒姐，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容忱今天不会出国啊？&rdo;

顾兮这下也犯了难，总不能说是在飞机上碰到容忱本人了吧，只能含糊地回答，&ldo;一个朋友，也不是票务，碰巧知道了。

&rdo;

连着问了几次顾兮都没松口，赵婧婧也明白了她不愿意透露，又懒得听她的叮嘱，闲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被她这么一吵，顾兮也睡不着了，起床去外间想倒杯水喝，没想到正看到容忱穿戴整齐，从次卧走出来。

不过相隔几个小时，感觉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顾兮一愣，问：&ldo;这一大清早你要去哪里？&rdo;

&ldo;去公司签个合同。

&rdo;容忱淡淡地回答说，又问，&ldo;你怎么也醒得这么早？&rdo;

昨晚哭得太惨、睡得又太晚，今天起了个大早，现在眼睛肿得睁不开，顾兮下意识地伸手挡住眼，声音疲软，&ldo;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rdo;

&ldo;谁啊？这一大早这么讨厌……&rdo;

容忱声音渐渐贴近，顾兮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进怀里。

她勾住他的脖子，有点慌，&ldo;你干嘛？&rdo;

容忱几步走回主卧，放她到床上。

顾兮又去遮自己红肿的眼睛。

他笑了下，温柔而克制地吻她的手掌心，轻哄着，&ldo;乖，再睡一会儿，我签完合同就回来。

&rdo;

他的吻很轻，落在手掌心，被根羽毛轻轻拂过，那种细腻的痒一路传到心底。

顾兮轻轻地&ldo;嗯&rdo;了一声，又问：&ldo;你不困吗？&rdo;

容忱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说：&ldo;习惯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