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你仿佛又看到了在五行阵的最后一刻，他那毫不犹豫用火海将你蒸发的凛然。

你想，自己可能当真不了解他。

【系统：兽形维持时间已过，即将化作人形态】

巨大的龙身在一阵光芒过后缓缓缩小，最终定格为少女的身形，你正面朝下趴在地上，脸颊沾着潮湿的细沙，洁白鲛绡衣裙染尽血污，额上两支龙角黯淡无光，看起来极是狼狈。

细腻的脖颈处一片冰冷，那是他的掌心。

没有多余动作，他不会因为你化作美貌少女就心软，静静垂眸等待你的回答。

你不懂这游戏是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你往be上赶，偏偏技不如人，20级被他乾坤圈撞一下血量就见底了，身体有多无力，心里就有多不甘。

不过哪吒有一点好处，他说等你回答当真会等，或许这就是强者的自负。

你缓了很久，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海浪的泡沫无数回冲上沙滩又缓慢退去，蔚蓝天空上鸥鸟成群盘旋，日光刺眼。

如果be了，那结束画面应该还挺好看。

总算缓上来一点力气，你深呼吸一口气，微微张开嘴，“靠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你灵骨已断，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

他冷冷凝视你，并没有动作。

你无力的扯扯嘴角，“不过是遗言罢了，难不成…你怕了？”

你在激他，这点小伎俩被轻易看穿。

“垂死挣扎也是无用。”

或许当真是自负，亦或许你现在的惨样没有半点威胁，哪吒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缓缓附耳靠近。

你无声的咧开嘴角，猩红的牙齿寒光闪烁，“我……干里良！”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遗言，少年目光一震，愣愣的看过来，刚好瞧见你张大了一口猩红利齿狠狠咬上他的肩头。

【假牙（吸血）：佩戴后进行撕咬攻击，伤害值的30％将会转化为血量回馈给使用者】

你咬得很用力，假牙也很给力，锋锐利齿破开皮肤深入血肉，他头顶的血条肉眼可见的下降：-12、-16、-14……

曾经的相知相遇点滴在脑海回放，从开始的互相嫌弃到并肩作战，你一直以为和他是心意相通的，直到结局狠狠给了你一记掌掴。

他终究是没能选择想信你。

你恨他。

这恨意催生出无边动力，让你越咬越狠。

饱含充沛灵力的鲜血滋养了你受伤的灵骨，原本见底的血条也缓缓回升，+5、+6、+4……

哪吒没有反抗，额前碎发遮掩了表情，直到血条被吸得只剩一半，才冷声道，“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