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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十年前的江湖，还是哥哥的……&rdo;

展昭自知失言，看着他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白玉堂需要安慰。

陪着他默然良久，展昭终于开口，&ldo;是，当年流云剑声势之隆，绝不在今日的你我之下。

&rdo;

&ldo;哼，有什么用处，谁叫他死了！

&rdo;白玉堂蓦地抬头，双拳紧握，眼中燃起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ldo;他活该被人忘掉，活该被爷取代！

&rdo;

&ldo;五弟……&rdo;

&ldo;咣‐‐&rdo;白玉堂猛地一把抓住桌沿，修长的五指几乎要扣进木头里去，手背上青筋突起，用力地闭紧了双眼，薄唇绷成一线，一个明确无误的拒绝的姿态，将展昭所有的话语都打断在半途。

展昭默然片刻，低声道：&ldo;虽然天不假年，但大公子一生清傲，远比世间俗人过得精彩多了。

&rdo;

&ldo;谁稀罕他过得精彩，我只要他还在……&rdo;

一声低语终于溢出了唇畔，带着压抑的颤抖。

展昭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疼惜升起，忍不住缓缓伸手，握住了他抓着桌沿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手指从桌上移开收入自己掌中，感受到那双手的冰凉，就更用力地握紧了他，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ldo;他不会想要看见你这样，他那样疼你，将你送去习武而非在家学商，就是希望你能自由，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莫要辜负了他。

&rdo;

也许是他的手掌太温暖，也许是他的话语太温和，白玉堂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半晌，终于开口，&ldo;我不会的，&rdo;那容颜上的脆弱与黯然潮水般褪去，属于锦毛鼠的骄傲与飞扬又再次浮现，他目光灼灼，看着展昭，似乎也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也总是安然微笑的人，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郑重开口：&ldo;我会过我想过的日子，我会把日子过得比谁都好，比谁都精彩，让所有人羡慕，我会让他看见，没有他白锦堂，我依然过得很好！

&rdo;

展昭笑了起来。

‐‐是的，这才是白玉堂，这才是他认识的白玉堂，坚强骄傲得仿佛带着刺，却又总是让人忍不住宁可被扎了满手也想要靠近，飞蛾扑火般决绝而热烈。

&ldo;我会陪着你。

&rdo;

手心里有一瞬间的炽热，白玉堂眼底掠过一丝愕然，随即又带上了几分小小的欣喜和骄傲，挑了挑眉，并未回应什么，目光一转，问道：&ldo;咱们明天就出发么？&rdo;

&ldo;嗯。

&rdo;展昭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ldo;去哪儿？&rdo;

白玉堂一脸嫌弃地瞥他，&ldo;展大人，你这种明知故问的习惯真的很糟糕啊。

&rdo;

展昭望望天，有些赧然，&ldo;习惯而已……&rdo;

&ldo;对付犯人那一套，就别用在爷这儿了。

&rdo;白玉堂轻哼一声，道：&ldo;唐宜屋里的茶是峨眉毛峰，还是极好的那种，她被囚禁在那废园里，自然不会是唐家送的，那么就只能是外边送来，而会这样对她的人，目前看来，也只有唐寒了。

&rdo;

‐‐来看望姐姐，自然不能空手，带些当地的特产名品，乃是最普遍不过的事了。

何况，他们当日追踪官银，就是在峨眉山的地界里跟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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