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别说了，不要再说。

&rdo;

&ldo;叶侍郎，不是人人都有你这般好运，一路来得了丞相提拔，又与沈都护交好。

而我们公主，即便贵为公主，也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时候谢京兆和公主还算亲密，现在反倒不见走动，连平常的寒暄也无。

侍郎，你是国之栋梁，是要为国效力终身的，公主是皇家血脉，你应该保护她，不能眼睁睁看见江山翻覆在一个沙州蛮子手上。

&rdo;

&ldo;你不必再说。

你不该来这里。

&rdo;

单芳蓦地抬起头，两眼瞪得很大，语速很急很快:&ldo;叶侍郎在说甚么胡话!老奴身处深宫数十载，见过的明白的不必比你少，侍郎偏偏听不进去，也不打算帮忙。

读过了四书五经就以为比别人高出一头吗？&rdo;

叶栾轻轻咬着下唇，走过去推开大门，冬风在那一刹那间涌进来，她侧过头对里面的人道:&ldo;一会公主府的人来了这里，还以为是我们要挟囚禁了你，单娘快回吧，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rdo;

单芳捏了捏手站起来，慢慢踱到叶栾跟前又道:&ldo;侍郎这是何必？扶持公主殿下不也是你的本分么？&rdo;

&ldo;我不是说不会帮助公主，&rdo;她喉头动了动，目光落在台阶下等待的人身上，&ldo;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rdo;

她走下台阶，寒冷让人不由自主缩紧了脖子，她抱着双臂道:&ldo;走吧，沈绥，我饿了。

&rdo;

单娘啪嗒啪嗒跳下台阶，嘴唇动得飞快，嗓音像一颗颗石子掷向同样坚硬的台阶，她不依不饶对叶栾道:&ldo;我说这些都是为我大周着想，对叶侍郎你的将来也是百益无一害，你还如此高傲冥顽，被书读废了吧。

&rdo;

叶栾将头一转，只是看了她一眼。

沈绥一边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一边对单芳道:&ldo;叶侍郎学富五车，为国为民。

你仗着养育过公主便狐假虎威，多年来吃空粮欺宫婢，挥霍无度，说&lso;为国着想&rso;时竟不躲闪，脸皮当真如同你搽的头油一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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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李管家从侧面出来，同几个不知从哪出现的高头大汉架住她，一路往后拖。

叶栾冷冷看着，脖根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在微微抖着。

忽而手上一暖，是沈绥握住了她的手，走在前面，也不回头看她，道:&ldo;昭国坊底下又开了好多间糕点铺子，我路过那里带回了些，听说比状元饼好吃。

&rdo;

进入厢房里坐下，沈绥把盒子推到她跟前，叶栾犹豫了一下才打开盖子。

盒子里的糕点有许多种样，被切成花苞样式的馍馍，还有看起来软糯透亮的团子。

热气仍在，扑上来，也变得软塌塌的，令人没有多余的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