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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喜喜,想起喜喜的脸。
&ldo;你这是怎么了?&rdo;她说。
她已死去,躺在地穴里,上面盖着土,一如死去的&ldo;沙丁鱼&rdo;。
我觉得喜喜死得其所死得其时。
这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但此外没有别的感觉。
我感觉到的是无奈,静静的无奈,犹如广袤海面落下的无边细雨。
我甚至感觉不到悲哀。
粗糙的奇妙感触,犹如手指轻轻划掉魂灵的表面:一切悄然逝去,犹如阵风吹倒沙滩上的标痕。
无论何人对此都无能为力。
但这样,尸体怕又增加一具。
老鼠、咪咪、狄克,加上喜喜。
4具。
还剩两具。
往下谁个将死呢?反正谁都得死,或迟或早。
谁都得变成白骨,运往那个房间。
各种奇妙的房间连着我的世界:火奴鲁鲁商业区汇集尸体的房间,札幌那家宾馆中羊男幽暗阴冷的房间,周日早上五反田拥抱喜喜的房间。
到底哪个是现实呢?难道我脑袋出了故障不成?我还正常吗?我觉得似乎所有的事件都发生在非现实的房间,都是彻底经过艺术变形的处理后被移植到现实中来的。
那么原始性现实又在哪里呢?我越想越感到真相弃我远去。
雪花纷飞的4月札幌是现实吗?不像,同狄克坐在马加哈海岸是现实吗?也不像。
与其类似的事情场景是有的,但都不像原始性现实。
可是独臂人为什么能把面包切得那般精致呢?火奴鲁鲁的应召女郎为什么把喜喜领我去的那个死者房间的电话号码写给我呢?这应该曾是现实。
因为它是我记忆中的现实,假如不承认其为现实,那么我对于世界的认识本身必将失去根基。
莫非我在精神上出现错乱症状?
还是现实本身出现错乱症状呢?
不明白,不明白的太多了。
但不管怎样,不管何者错乱何者患病,我都必须将这半途而废的混乱状况认真整顿一番。
无论其中包含的是凄苦还是温怒抑或无奈,我都必须使之到此为止。
这是我的职责,是所有事物向我暗示的使命。
惟其如此,我才邂逅了这许多人,才涉足这奇妙的场所。
那么,我必须再度重蹈舞步,必须跳得精彩,跳得众人心悦诚服。
舞步,这是我惟一的现实,确凿无疑的现实,已作为百分之百的现实铭刻在我头脑之中。
要跳要舞,且要跳得潇洒跳得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