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欠他的人情，我会去还，你只要想好怎么还我人情就好了。”

顾炎又开始吊儿郎当的，语气很欠。

何零露就知道这家伙但凡对自己哪边好一点，就必然会在某个地方找补回来：“那我直接选择不欠你人情不就好了？”

顾炎咬了咬牙，要从她手里把那碗鹅汤端走。

何零露赶紧护住，笑得很是奉承：“是我错了，那你说要我怎么还你人情呢，还钱你就直接记账上吧，跟我之前欠的加一起。”

她这模样，明显是一副债多了不愁的样子。

是谁说的欠债的都是大爷？顾炎这下算是真切感受到了。

他看着何零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索性拿起筷子闷头吃菜。

等把一桌子菜都尝过一遍，顾炎往座位上一倒，两手抱在胸前，略略歪头看着满嘴冒着油光的何零露。

何零露乜来一眼：“？”

顾炎喉结滚了几滚，终于开口：“我不是不想跟你亲昵，只是每次靠得太近，脑子里就忍不住会有一些画面跳出来。”

小旗袍，胖妞妞，他是哥哥，保护妹妹。

“所以我想，既然我暂时还没办法突破，那不如就由你来主动。”

顾炎声音越说越低：“很多事就只隔了一层窗户纸，总得有人把它撕破吧？”

何零露愣了几秒，然后一张脸刷得爆红。

顾炎略微有点慌，但也实在觉得不能再拖了，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觉得他是弯的了。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扶持，遇到一方解决不了的问题，另一方肯定得要帮忙吧？”

何零露还是红着脸，觉得这话对是对的，就是有点怪。

而更怪的事情还在后面，顾炎向着她更加凑近了点，然后向前倾着身子，俊朗但仍可憎的脸探到她面前。

“亲。”

顾炎提醒。

两人距离一下又拉近至极致，近到一眨一眨的睫毛都能相互纠缠到一起，近到两人尖而俏的鼻尖都能抵到一起。

“亲。”

顾炎催促。

何零露只得与他面面相觑、四目相对，眼神交织、呼吸濡染，再机械般一点一点……一点地与他更加靠近。

直到——

“啪”

的一声。

何零露一巴掌拍在顾炎脑门上。

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

再一次亲密失败，让原本不把这个当回事的两个人终于开始忍不住心里打鼓。

为什么别的情侣自然而然的事，到了他们这儿，却成了天大的事一样。

是不是还没做好在一起，是不是其实感情还不够深，是不是……何零露埋着头往鹅馆外面走，顾炎却突然在后面喊住她。

何零露刚一回头，就见顾炎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

正不明就里呢，顾炎帮忙把塑料袋打开，熟悉的香气一下扑面而来。

“你不是馋粽子了？”

顾炎揉揉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