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大变的窝挞琉璃，曐伯岐脸上的笑意也是慢慢收敛消失。

“我一直在想，天道选择了玄武真灵，那它这个所谓的玄武神主就变得可有可无。”

“或者准确的说，是天道察觉到了玄武神主的不忠，所以才有了玄武真灵的出现。”

说着，曐伯岐伸手捏住了窝挞琉璃光洁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擦了两下。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在那座小城京观不远处的小院子里，而当时我对那献祭阵法也没有太多关注，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窝挞琉璃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脸上带着不解和恐惧，泪滴也是再次滑落，顺着脸庞流滴落到了曐伯岐的手掌之上。

“献祭是针对整方神土所有生灵的，但更是针对玄武神主的，因为它，才是这次献祭最主要的那一个，吞了它，也就等于吞了整方神土的气运。”

“它知道，所以它也动了。”

曐伯岐扫了一眼手上的那滴泪珠，随即再次看向窝挞琉璃。

“它不想被献祭，它更不想就此被取代，所以它尾随屠城兵甲之后在献祭阵法里做了手脚，所以献祭的大部神魂之力被它所得。”

“可它没想到那献祭阵法里竟然含有天道法则之力，所以在被我发现的时候，它正在疗伤。”

说完微微皱眉的缓缓摇头。

“不对，准确的说，是你的另一部分在疗伤才对。”

就在曐伯岐对应玄武星辰之外大网，来完善生成体内天道法则的时候，一道异样气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感知里。

阴暗，冰冷，这是一种极为庞大又陌生的气息。

而查找之下才发现这隐晦的气息来自何处。

在找到这气息主人的那一刻，曐伯岐的瞳孔都是狠狠一缩。

这气息的主人，竟是那个名叫窝挞寸寸的小女孩，而这小女孩的真实身份。

就是玄武神土的主宰，玄武神主。

若非自己参悟天道法则连结的源阵有所收获，若非自己当时为救她，在她体内留下一颗灵力种子。

若非盗天神书发现了这阴冷的气息提前预警的话。

自己根本发现不了，玄武神主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而盗天神书也出现了一句类似注解的话。

窝挞为上古鬼文，意为玄冥。

玄武，龟蛇一体，玄为黑，冥为阴，龟甲占卜便是意为由玄武去往幽冥探听未来之意。

而窝挞寸心为龟，窝挞琉璃为盘卧龟背之蛇。

这句注解让曐伯岐明白了很多，也让他明白了玄武神主出现这里所为的是什么。

“你发现了白浅的身份，所以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九灵开天诀的修炼之法。”

玄武神主本就是当初天狐殿的长老之一，它也伙同另外三头畜生背叛了九尾天狐。

但它们没想到的是，九尾天狐被抹杀，九灵开天诀却不知所踪。

后来它们被天道分派四方神土各领一方，为的便是利用它们看守二十八颗神土星辰。

天道感受不到其它三方神土神兽的气息变化，但同为神兽的玄武却是有所感应。

而在这个时候，它又发现了九尾天狐的后裔白浅，所以它动了心思。

它要得到九灵开天诀，对天道取而代之。

它没想到天道的反应这么快，一个玄武真灵让它的计划被打乱，所以它选择乱中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