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鸣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顾陶陶勉强才能听个七七八八。

外表光鲜亮丽，内心肮脏不堪，整个社会都是这样，资本市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凡和钱挂上钩，人们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人，实在是太容易被金钱诱惑。

顾陶陶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些，早在她准备涉足这个行业的时候，顾睿宸就给她打过预防针。

不仅是r的高管们，就算是顾睿宸，手上也不干净。

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风光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顾陶陶和joy约好共进晚餐。

爷爷去世时，joy曾经出席葬礼，可是顾陶陶没心思也没时间招待她。

那时候顾陶陶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joy很担心，本想留下来陪她，顾陶陶却全然拒绝。

而今天再见，精神状态果然出现了神转变。

joy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整顿饭吃下来，她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笑的顾陶陶浑身发毛。

顾陶陶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餐具，认真看着joy，&ldo;我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rdo;

&ldo;我很正常啊。

&rdo;

&ldo;那你一直笑什么？&rdo;

joy眉头微蹙，&ldo;我不笑，还对着你哭不成？&rdo;

顾陶陶深呼吸，沉下心情，不和她计较。

joy嫣然一笑，凑近她说：&ldo;坦白说，我特别想知道你和顾大神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rdo;

&ldo;没勾搭！

&rdo;顾陶陶马上反驳，杏眼怒目。

&ldo;好好，我换一种说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顾大神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rdo;

顾陶陶气馁的摇头。

&ldo;那顾大神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起了歪念的？&rdo;

顾陶陶依然摇头。

这的确是个问题，以后一定要问顾睿宸。

&ldo;你不是吧，一问三不知。

&rdo;

顾陶陶沉声叹气，&ldo;我如果知道，一定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给任何发展壮大的机会。

&rdo;

joy听了心肝发颤，脑门发汗。

真是万幸，顾陶陶你什么不知道。

&ldo;感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深入血液，浸入骨髓，后知后觉的发现，就再也抛不开割不掉。

但是，joy，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就像假的，顾睿宸，从叔叔变成……变成……你能理解我吗？&rdo;顾陶陶表情很凝重，顾睿宸离开当晚，她彻夜未眠，不是因为思念，而是觉得……别扭，甚至害怕。

joy看着她，无情的摇头。

顾陶陶颓败的垂下肩膀，是啊，人家又没爱上自己的叔叔，怎么可能理解她的感受。

这真是个白痴到极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