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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库亚巴附近，再有一二天就能到科尔达农场了。

&rdo;

&ldo;还要一天？恐怕……来不及了……&rdo;

直子闭上眼睛，脸上一阵痉挛。

&ldo;别胡思乱想，病就会好的。

医生也这么说。

内田大夫还叮嘱我们，扫完墓早早回来……。

&rdo;

&ldo;别瞒我，三郎。

我患的是癌症，已经死到临头，我知道。

&rdo;

&ldo;不对！

不是癌！

&rdo;

三郞本想说下去，但他太伤心了，又把想说的话吞下肚里。

直子的脸不住地抽搐，仿佛潜藏在皮下的魔鬼突然出现在她的脸上。

那魔鬼在呻吟，使人感到她就要断气了。

&ldo;停车，四郎！

&rdo;

三郎把直子拖起来，已经能嗅到直子的尸臭了。

直子在三郎怀里挣扎。

&ldo;脊背……骨头要断了，碎了……&rdo;

直子的脸上流出粘液，象从体内榨出来的油似的。

汗水从头发上往下淌，象流水一样。

&ldo;三郎、四郎，快杀死我！

快！

颈项，颈项，把我勒死吧……&rdo;

直子全身颤抖，不是来自皮肤，而是来自肉体的深处，来自骨子里的颤抖。

&ldo;赶快滴注！

&rdo;

直子咬紧牙关，露出紫色的齿龈，这个样子不能吃药。

四郎握住直子的左臂，插进注射针，用带子固定好，再用橡皮管连接注针。

&ldo;别动，哥哥！

&rdo;

四郞举起装有滴注液的瓶子，里面装的是葡萄糖，各种营养剂和镇痛药。

三郎四郞的脸色变了。

他们仿佛在想，直子哪来那股力气挣扎、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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