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个当事人在面前，突然就提醒了大家，那个网上的澄清集中在张活柔是否劈腿，而她与冽教授的关系，并没有像顾跃那样的正式声明。

快下课时，阎冽问学生对课堂知识有没有疑问，有人大声喊：&ldo;有！

&rdo;

阎冽看着那学生，那学生忍不住说：&ldo;冽教授，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rdo;

全场起哄，有人趁乱问：&ldo;那女朋友是不是张活柔啊？&rdo;

&ldo;哇哈‐‐！

&rdo;全课室闹了。

冽教授淡淡而笑，不紧不慢地放袖子，放完一边再放另一边。

他说：&ldo;学校明文规定，教授与学生谈师生恋，双方都要被开除。

&rdo;

刚说完，打下课铃了，他的唇在铃声中继续张合：&ldo;我不……&rdo;

他的话声不高，夹杂着刺耳的下课铃声，坐在大阶梯课室中排的张活柔，用力听也没听清他不什么。

等铃声停下来时，冽教授已经端着教案离开，张活柔在虚空中听见他温和的命令：你，来我办公室。

不准跑。

到了教授办公室，阎冽敲敲办公桌，要张活柔坐在他旁边，把他准备的概率论作业全部写好，再批改更正。

张活柔憋了几个问题，一是他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修她的小绵羊，二是他为什么把昨天的课调到今天，三是他到底不什么。

等概率论作业全部讲完，她终于憋不住，但也只是问了第一个问题，而且还特嫌弃：&ldo;丑死了，还不如我自己修。

&rdo;

阎冽沉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张活柔被他看得不自在，被识穿什么似的，皱眉掩饰：&ldo;我实话实说而已！

&rdo;然后拉堂哥下水：&ldo;刚子也说丑！

&rdo;

阎冽还是没接话，他拉过张活柔的手检查。

她手上握着笔，前天明显可见的伤痕，今天已经几乎没有了。

她写作业时，他就留意到，不过放眼皮底下检查，才真正放心。

窗外很明亮，办公室内光线充足，阎冽低脸检查的姿势，凤眼眨了几次，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如何扇动，高挺的鼻尖又低得快要碰上她的手背，张活柔一览无遗，全看进眼里，看进心里。

前晚他也这样检查她的手背，不过小小的皮外伤，哪至于一而再。

离得太近，他呼吸的鼻息轻缓地吐到张活柔的手背上，温热又痒，张活柔不由自主颤了颤，有些心乱地把手抽回去。

&ldo;教授和学生别太亲密了，不然也要被开除。

&rdo;她看着别处说。

阎冽：&ldo;……&rdo;

她又说：&ldo;你赶紧出一份澄清声明，我可不想被谣言害得失学。

&rdo;

阎冽沉声说：&ldo;会的。

&rdo;

这个回答于理没毛病，张活柔却听得满耳满心的不舒服。

她耍赖推倒办公桌上堆放的几本书，起身离开。

关门前，仿佛听见身后有人说她：&ldo;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