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意难平。

因为她太清醒了，仿佛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反而是自己这些日子难免有些，色令智昏。

……太不公平了些。

不过好歹出来一趟，总不能把时间耗在这个话题上平白惹不痛快：&ldo;不过说起来你好像很多电影都跟音乐有关？《红馆》、《小夜曲》、《月下》等等，你很喜欢音乐？&rdo;

&ldo;嗯。

&rdo;

&ldo;那为什么不报音乐学院呢？&rdo;

&ldo;我学导演……是想要给我妈妈拍戏。

&rdo;季凝神色如常，&ldo;我妈妈答应过我，只要我拿了超a就复出。

&rdo;

原引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其实季影后当年的事情也不算没人知道，她说退圈就退圈，性子干脆到让人猝不及防。

只怕当时说季凝拿超a就复出，也不过是说着玩罢了，而没想到季凝真的能走到后来的地步。

只是……可惜了。

&ldo;不过现在没事了，&rdo;季凝笑道，&ldo;你别每次我说到我妈妈你就这么紧张……不过当时我也谈不上真的多喜欢音乐吧，学乐器谁不是从小练到大的童子功啊，学声乐相对容易一点，可也要天赋啊。

我又不是真的天才，唱歌不走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rdo;

&ldo;那你平时听什么歌？&rdo;

&ldo;都有吧？jazz或是古典或是流行或是金属都有。

&rdo;

原引楼换了个直白一点的问法：&ldo;那你不听我的歌么？&rdo;

但凡对华语乐坛有点涉猎，就很难绕开原引楼。

季凝眉尖抖了一下，睫毛微微低了些许，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ldo;有啊，我以前有段时间一直很喜欢你的歌。

&rdo;

原引楼手肘搁在岸边的鹅卵石上，侧着身子看她，眼睛亮了亮：&ldo;嗯？&rdo;

季凝微微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宛若一排精致的贝壳的牙齿：&ldo;就是初中的时候，很喜欢听你的歌，我也算是听你的歌长大的。

&rdo;

原引楼：&ldo;……&rdo;

他真的，这么老的吗？

看见眼前的人笑得一脸促狭，才看出来她不过是在逗人。

原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