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蒂说：&ldo;爸爸，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丑角演员。

&rdo;她那机灵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

&ldo;我不明白是怎么搞的，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保罗。

&rdo;

&ldo;是什么使你改变主意的?&rdo;

&ldo;你眼睛里的神情。

爸爸，出什么事了?&rdo;

麦克劳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一个侍者走到近前。

&ldo;再来一杯，先生?&rdo;侍者问。

&ldo;好的。

&rdo;答话的是帕蒂。

&ldo;给我父亲，不是给我。

&rdo;侍者走了以后，帕蒂说：&ldo;情况很糟，是吗?&rdo;

&ldo;连亲生女儿都来吓唬我，&rdo;麦克劳尽力轻描淡写地说。

&ldo;亲爱的，我不知道。

可能有几件涉及世界大厦的事。

&rdo;

&ldo;哪一类事?&rdo;这位承包商的女儿，转包人的妻子，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ldo;从中捣鬼?保罗?可他怎么会‐‐&rdo;她停了一下，平静地说，&ldo;他干得出，是吗?你讲的那些事我已经听说了‐‐回扣，假发票，提货单‐‐&rdo;这些字眼轻快地跳上她的舌尖。

&ldo;是这样吗?&rdo;

&ldo;什么事都还没弄清呢，宝贝。

没弄清以前，我不能说人坏话。

&rdo;

新鲜的饮料上来了。

麦克劳看了看，端起来，慢慢地呷着。

他心里想，自己需要的可不只是一怀，而是一瓶。

&ldo;爸爸，我跟保罗分居了，或者说闹别扭了。

可要是他遇到麻烦‐‐&rdo;她微笑起来，&ldo;我不想满口道德文章。

我是说，要是他遇到了麻烦，现在可不是甩掉他的时候，对吗?&rdo;

麦克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