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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卫鞅说：&ldo;我这一次是用王道来说服国君，还是没有打动他，请再让我见一次国君吧！

&rdo;

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

罢而去。

孝公谓景监曰：&ldo;汝客善，可与语矣。

&rdo;鞅曰：&ldo;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

诚复见我，我知之矣。

&rdo;

这一次卫鞅见孝公，孝公觉得他说得很好，不过还是没有用他。

等卫鞅走了以后，孝公对景监说：&ldo;你的门客很不错，我可以跟他好好聊聊。

&rdo;景监转告卫鞅，卫鞅就说：&ldo;我这一次是用霸道来说服国君，看得出他已经心动想要用我。

请让我再见一次国君，我已经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了！

&rdo;

卫鞅复见孝公。

公与语，不自知膝之前于席也。

语数日不厌。

景监曰：&ldo;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欢甚也。

&rdo;鞅曰：&ldo;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lso;久远，吾不能待。

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rso;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耳。

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

&rdo;

这一次卫鞅见到孝公，孝公与他相谈甚欢，连自己的双膝都会不知不觉地往前移动。

为什么呢？因为上古时代还没有椅子，当时的中国人都是跪坐在席上，孝公对卫鞅这次说的话极感兴趣，唯恐听不清楚，所以两膝不自觉地前行，越来越靠近卫鞅。

两人足足谈了好几天，孝公一点都不厌烦。

景监十分意外地问卫鞅：&ldo;你说了什么能这样切中国君的心意？我们的国君居然能欢喜成这个样子。

&rdo;卫鞅回答：&ldo;我以前用帝道和王道来说服国君，国君说：&lso;帝道和王道都太久远了，我等不及了。

贤君是要在活着的时候就能显名于天下，哪里能抑郁地等待数十百年再来成就帝王事业呢？&rso;所以这一次我用强国之术来说服国君，国君非常高兴。

可惜啊！

选择这样的道路，将来就无法像殷、周一样国祚长久了。

&rdo;

从两人的四次会面来看，&ldo;帝道&rdo;&ldo;王道&rdo;&ldo;霸道&rdo;都不是孝公想要的。

只有&ldo;强国之术&rdo;，也就是《荀子》中所说的&ldo;强道&rdo;，才是孝公真正想要的东西。

看了这一段，就会产生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ldo;帝道&rdo;&ldo;王道&rdo;&ldo;霸道&rdo;&ldo;强道&rdo;？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政治之道分为很多层次。

什么叫作&ldo;帝道&rdo;？所谓的&ldo;帝道&rdo;就是公天下之道，统治者不以私人私心来治理天下，也就是孔子所说的&ldo;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rdo;。

具体来说，传说中的尧舜实行的就是帝道，所以他们都把天子之位主动禅让出去。

问题是，谁能没有私心？谁又能甘心为人作嫁？无怪乎秦孝公不愿选择这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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