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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从菜场边走过
拐角处,一棵树上拴着一只
灰色的羊(本来是白色的毛)
那褐色的羊角
仿佛两座崩塌的山峰
压弯的脊背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
无助地暴晒在太阳下
失神的眼晴仿佛混浊的霾
几滴泪,想象昨奔跑的样子
回家的奢望早已被尖刃的冷光打碎
女儿在哪里?儿子在哪里
只有眼泪在生命的终点颤抖
一排烧烤架,红红的炭
菩提树下开裂的身体
我想起那个舍肉救虎的故事
再不可能回家,再不可能在妻儿的面前
草原的故事
看草原明的太阳
下午,我又走过这里
烤肉的香在一张张大嘴发酵
而那只羊,去了很远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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