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慧瞳孔猛地一缩，她本能地想要否认，但季晟榆显然是知道她的底细，苏念慧拿捏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更不敢去赌。

她在心里飞快地衡量利弊，迅速做出了决定，放弃最先定下的计划。

但苏念慧心有不甘，明明事情除她以外，就只有她娘和几个心腹知道，她娘绝无可替代能走漏风声，消息只能从几个心腹身上泄露出去，“敢问世子是如何得知此事？”

季晟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她，“你进王府的第二日，家世底细就已经摆在孤的案上，倘若孤连下人的底细都不知道，这楚王府岂不成了细作窝？”

苏念慧心知是套不出他的话来，紧皱眉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慕九，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便说这事不宜有外人在场，希望他能把慕九给清出去再详谈。

季晟榆挥了挥手，两个影卫从暗处出来，他指了指苏念慧，示意他们把她给带下去

苏念慧瞪圆双眼，非常不解他的做法，明明该走的是慕九，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其中一个影卫一记手刀把她打晕扛走了。

季晟榆伸手敲了敲桌子，“还不起来？是想等孤请你起来？”

慕九这时恰到好处地“醒”

了过来，一脸睡意朦胧，还打了长长的哈欠，看起来她真是刚睡醒一样。

看见前方的男子长得很符合她的性癖，慕九戏精上身，故作疑惑地四处打量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你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季晟榆虽然看出她耍的把戏，但不知为什么，季晟榆没有拆穿她。

“这样啊，那您是……鬼差吗？这边月钱多少？待遇怎么样？

还有……阎王爷他成亲了吗？我常听人说阎王爷阎王爷的，不知道有没有阎王奶奶……”

慕九又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

季晟榆突然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跟她瞎扯，这货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搭话！

“徐春珊，孤没兴趣再跟你继续掰扯下去，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卖到这里的吗？”

季晟榆也不和她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为什么要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也挺好的呀！”

慕九眨眨眼，整个人显得格外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