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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问：

&ldo;你们……你们吃东西了吗，这么冷。

&rdo;

她和那男孩儿都没说话。

我领这姐弟俩到车站的日夜食堂吃包子。

我买了许多，那男孩子见到热气腾腾的包子端来，毫不掩饰自己的饥饿，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只顾吃，也不说话。

我问他叫什么，他仿佛腾不出嘴来说话，简梅替他说：&ldo;他叫简松。

&rdo;说着解去头巾，她依旧很美，室内的暖气使她脸颊的气色微微变红。

她是那种真正漂亮的姑娘，淡妆浓抹总相宜，不会因衣着破旧而显得寒酸，也不会因华服盛装而显得艳俗。

此刻她很少说话，手捏一个包子，微微张开唇齿一点一点吃，好象在品尝。

&ldo;你尽量多吃呀!&rdo;我说。

她反而撂下包子说：&ldo;我刚才吃饱了。

&rdo;就不再吃了，把自己碟里的包子都给了弟弟。

简松也不推让，顷刻一扫而光。

&ldo;你们在黑龙江生活得怎么样?&rdo;

&ldo;好呗：&rdo;

她带着冷冷的嘲弄说。

她始终垂着头，没抬眼看我。

大概由于刚才发生的事，她不好意思正眼瞧我了。

我也万万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碰到她。

这样我们就没有更多的话好说了。

她默默地从衣袋摸索出伍角钱，放在我面前说：

&ldo;刚才你替我还了那人伍角钱。

还给你!&rdo;

&ldo;这--&rdo;

&ldo;谢谢你。

我们该走了。

&rdo;她这才抬起脸来，所给我的感激微薄得很。

我不怨她。

我懂得，一个受伤的自尊心会怎样顽强的自卫，相反我有点可怜她了。

&ldo;你们缺钱吧!我可以支援你们一点。

&rdo;我说。

&ldo;不，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rdo;她说。

实际上，她在认出我之前，向我讨钱时，不正是向我寻求施舍?

&ldo;算借的，将来还，行吗?人生无处不相逢，早晚还会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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