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看了他一会儿，&ldo;有啊。

&rdo;

&ldo;是谁？&rdo;

&ldo;……你，&rdo;东西南说完话抬手去摸师侄的脸却被躲开了。

周易北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ldo;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块玉里的那个人对吗？他是谁？&rdo;

西南道长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倚在窗沿上，没有遮掩回旋的意思，平静地开口：&ldo;……一个我觉得很可爱的人。

&rdo;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周易北的脸色变白了一些，唇齿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垂死挣扎着继续问下去：&ldo;师叔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rdo;

道长看着师侄温柔地笑了笑，&ldo;他第一次脸红的时候，那样子很好看……只是看着他忍不住想对他好一点，把能给他东西都给他。

&rdo;东西南说完话从口袋里拿出来玉符，轻轻的摩擦着，目光带着柔软的宠溺。

&ldo;所以……师叔不喜欢我？&rdo;周易北看着那块白玉，心脏痛的他喘不过气来……师叔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所以……他不会喜欢我了……

东西南回答地并没有犹豫：&ldo;我说喜欢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不是吗？&rdo;

&ldo;是我一开始就误会了是吗？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棋子还是消遣？我不重要对吗？&rdo;周易北滚下来两颗眼泪，西南道长不过就是这种人？

他喘息着问道：&ldo;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你这样不就走不了吗？&rdo;

西南道长顿了一会儿，&ldo;因为你不会信了，你怀疑我的时候起就不会再尽心帮我了。

&rdo;

周易北摇了摇头退了半步，隐没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滚烫的眼泪不停划出来，喃喃重复着道长刚刚的话，&ldo;我不会信……我不会？……在你眼里我对你只是喜欢对吗？我为什么不会信你？我除了师叔……什么都不想要。

&rdo;

只是三年……所以不足以被认为是深刻？可是爱又不该被时间衡量，痴迷又不是因为认识的足够久所以发痴入迷……我爱你，因为第一眼见到你就不知所措，因为第一次触碰你就心跳如潮起，因为我每个梦里都是你，因为我只是看着你就痴痴地期待永恒……

才得到一丝回应就瞬息把你放在我心里的爱恋抹杀干净。

那是种刚燃起的希望被人一脚踩灭的感觉……大概该叫做绝望。

西南道长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听着师侄眼泪落在地上的声音，心脏被砸的发痛。

周易北又跌退了一步，气血逆行咳嗽起来，苍白的脸咳的涌起了红意。

道长紧张地皱起了眉头，&ldo;易北？你怎么了？&rdo;

&ldo;咳咳咳……&rdo;周易北大口的咳着鲜血，看着手上的血迹痴痴地笑起来，&ldo;师叔……你不知道……我会信你的……我好想把你藏起来，我想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喜欢的为什么不是我？&rdo;

&ldo;易北？&rdo;东西南循着越来越弱的声音走过去，摸到了微微发抖的身体，下意识地抱在了怀里，&ldo;……对不起。

&rdo;

&ldo;……东西南……我恨你，&rdo;周易北把脸埋在了东西南的颈窝里，嘴角带着浅薄晦涩的苦笑，&ldo;我会恨你一辈子。

&rdo;

东西南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缓缓开口：&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