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低头不语，双手微微攥紧。

半晌之后，他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墨凌霄轻叹了一口气，侧头凝视着东方不败，说道，“东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爱得那么卑微和没有自我，我，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

只是想要你幸福而已，如此简单！

幸福吗？

他一个残缺的人还能拥有幸福吗？

虽然之前说过不害怕的，可是当真正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逃不过自己的心，而且，墨凌霄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练功而狠心自残身体的丑陋之人而已，他配不上他。

东方不败只觉眼眶泛热，似乎有液体从他的脸庞流下，一滴清泪打落在微凉的手背上，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泪珠。

“夫君，我……我配不上你！”

东方不败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抽泣，眼泪似水流。

墨凌霄这次真的生气了，也不管他是否在哭，双手猛地用力抓着他的双肩，道，“东方不败，谁准你说出这种话的，配不配得上由本尊说了算，由不得你！”

他生气，他怒恼。

他气东方不败的自卑，他怒东方不败的懦弱。

东方不败被墨凌霄的样子吓到了，他的双肩被他抓得生痛，这是他认识墨凌霄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

东方不败抿唇说道，“我是真的配不上……”

这次不等东方不败说完，墨凌霄便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过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东方不败，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不就是因为你自身的残缺吗？”

东方不败身子猛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凌霄，眼中的渐渐染上了绝望的神色，自嘲道，“你……你都已经知道了，就连我自己看了都会觉得丑陋和厌恶，更何况是其他人。”

谁想得到，武功天下第一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竟然是一个阉人。

墨凌霄放低了语气说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修炼的葵花宝典，可是我不在乎。”

东方不败蓦地对上了墨凌霄的紫眸，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修炼的葵花宝典，可是我不在乎。”

墨凌霄说得无比真诚，如果他在乎的话，他就不会决定和东方不败在一起了。

东方不败敛眸，心中虽有些震惊，可是却毫无喜悦，就算他不在乎他的身体，但是他们始终相差很远，远得遥不可及。

“我只是一个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而已。”

百年过后，他最终会归于尘土，而墨凌霄却不同，他的生命永无止境，一个凡人，一个神仙，差距不言而喻。

墨凌霄勾唇笑道，“我之前给你喝下的那‘九灵仙液’，其实我还有一个功效没有跟你说，如果喝下九灵仙液的是凡人，寿命能长达一千岁不下。”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诧异，心底再一次涌起了希冀，如果……如果真的这样，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